白芸也没有来,身为年纪第一进来的,而且在军训开幕式上搞出来可以说是重大事故的情况,那不被约谈是不可能的。
或者说正是因为是状元,所谓的好学生才会被约谈,否则谁管你啊?就像陈扶摇,连续上去两次不照样没人鸟他。
而约谈白芸的,正是李轩他老爹,李建军。
原本应该是年级主任黄晓强的,李建军横插一脚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也惹得我们的年级主任一顿诽谤,心想着这小子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卖人情了。
要是让他教出来第三个状元……
唉……
“坐,白同学对吧?来,喝茶。”
校长办公室很大,毫无疑问行政楼是一中耗资最大也是修建的最豪华的楼,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高档酒店。
这就是把拨款全部用在上面没有中饱私囊的结果,庐陵市曾经某个校长从修建新校区的拨款中一个人拿了上亿,至于那个新校区建的怎么样……
看看阿三的贫民窟吧,异曲同工之妙无外乎如是。
桌子是实木的,看上去还是很高档的,是某个生物老师搞来的。
而茶杯也不简单,那是吉州窑的木叶天目盏,黑瓷在国内本来就比较少见,像木叶天目盏这种更是达到了巅峰造极的境界。
虽然现代技术复原的不如当年古代的辉煌璀璨和精美,但是也不差。
这木叶天目盏是文人最喜欢的,因为他有风骨,想当年吉州窑可比景德镇名气要大,只不过在宋末元初的时候,在文天祥文文正公的号召下,所有的窑工随着他出征死战,最后落得连最有名的木叶天目盏都失去了传承,再然后才是元青花和明青花的大名响彻宇内。
李建军说了一大堆关于这桌子这碗的风花雪月,大抵是想在小辈面前卖弄自己的学识。
而白芸只好保持住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毕竟就算是什么海南梨花木,鬼谷下山罐,你往里面倒四块钱的大瓶冰红茶也只是显得像个憨批。
是的,甚至是四块钱的大瓶冰红茶,主打一个三块钱是风度,四块钱是生活。
甚至是食堂用饭卡刷的,一中老师的福利,每个月饭卡里都会打上一笔钱,而大概率是用不完的,一中食堂的水准已经到了老师都不愿意吃的地步。
不过刷点奶啊饮料啊什么的倒也不错。
“对于今天的事情,我需要一个交代。”
表情逐渐严肃,进入状态,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正式场合开玩笑。
“所以,你和陈……那位陈同学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八卦什么的,只是作为老师,你明白的……”
当然了,这按耐不住的八卦之魂啊,自己是为了陈扶摇好,没错。
说到陈扶摇,他现在正在接受桌游社的考验,桌游社的入社流程其实并不复杂,大家凭本事说话,管你下棋打牌,只要赢了就行,赢得越多那你入群后的地位越高。
桌游社虽然内部混乱的一批,但其实也很和谐,不会有什么无良前辈欺压后辈的事情发生,毕竟和所有竞技游戏一样,弱小才是原罪要是有人不服大家棋桌牌桌上说话,谁赢谁老大。
陈扶摇选择一路打上去。
而第一关他选择了最没有技术的一集——蒸。
说实话啊面杀其实一直都是很好玩的,让人体会到脑溢血患者的感觉,而桌游社负责蒸的这位大哥也很自信啊,不动如山,一副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的淡然模样。
他面前摆了三张武将卡,指了指,让陈扶摇翻开一张。
陈扶摇随手一翻,是那位“白马?定叫他有来无回。”的麹义,这位在单挑中的强度那是毋庸置疑的。
学长轻蔑一笑。
“呵,运气嘛,谁也说不准的东西,这样吧,我让你先出牌,如何?”
然后他翻开了另外两张,一张普通的界张飞,另一张也只是界吕布。
陈扶摇未置可否,而是同样取出来三张武将牌,示意学长也请。
学长饶有兴致的多看了两眼,然后也随意的抽了一张,慢慢的掀开一看,笑容有些凝固,然后摸摸的把这张武将牌压了下去。
最后似是下了相当大的决心,还是掀了开来。
那张笑面如花的面容此时显得有些狰狞,阳光开朗大男孩就此登场,学长的耳畔仿佛听见了那雄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