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生想不到都是十八层地狱的鬼了,竟还有如此自命不凡高鬼一等的凶狠家伙,对他们新鬼辱骂驱赶,不禁有些恼怒,很想发作。但见那家伙一脸凶恶口出厉言,只好乖乖地低头走开。只是心中不服,暗暗不满道:“都是地狱鬼,怎能谁欺谁?!”
幸黄行道天神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有些好笑,便笑着感慨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了十八层地狱,也依然保留无遗!”
陆振海虽然赶走了那个讨厌的鬼,却因那两鬼的回答勾起了他的心酸和后悔:唉!我也是被枪毙而来啊!多么可悲又可惜!想当初咱也是辉煌人生v榜样人杰,只因好色落得身死名裂,还在地狱遭受大孽,又还连累家人遭受气歧。真是划不来,真是万恶淫为首,惹下祸根千古恨!不知妻儿现在怎么样?还是否还有个人样?
陆振海经过自己的又一次悔恨和忧伤,更觉得自己很悲惨,因而神情很难看。
林中建在人间当官时朋友众多,尤其情人更多,现在地狱却没有朋友情人一个,很是孤独寂寞,便把陆振海当成了狱友,看见陆振海的神情,便马上友好关心地问道:“怎么啦?”
陆振海也把林中建当成了狱友,便马上如实回答:“想起自己不幸,还有家人,难受。”
林中建立即被陆振海感染,马上想起他的众多牵挂和悔恨,于是,神情比陆振海更加难看。
陆振海见林中建也在悔恨痛苦中,与他有了共鸣,不禁又开始了悔恨:“嗯!都怪我们自己随心所欲贪得无厌!其实女人不都一样吗?唉——悔之晚矣!”
林中建深有同感,特别认真而信服地看了陆振海一眼。
陆振海得到林中建认同,便进一步说道:“做人是不能太贪婪,更不能太霸道。你也是,贪污十几亿又不用,老放在哪里干嘛?你用也用不完,放在那里好看?就不怕霉烂浪费?也不怕被发现。巨贪们都他妈是傻瓜!还有,你找一百多个情妇能应付得了吗?就不怕她们给你带来烦恼和伤害?纵欲过度要短寿啊!嗯!我们也真是——贪得无厌孽自受,奢淫过度终短寿!”
林中建早就这样悔恨过,又见陆振海总结得很对,便又对他投去了信服的一眼,随即懊悔道:“唉——这是天道,现在明白,悔之晚矣!”
幸黄行道天神看见陆振海和林中建的悔恨和痛苦,不禁突起怜悯之心,在心里同情道:现在可知道违反天道遭孽了,可惜晚了,只能在极度磨难中痛苦修行了!
幸黄行道天神离开陆振海和林中建后,继续前行查看。来到十八层地狱最里边的一个角落时,正好看见卢丰达和庞长顺第一次相遇。
十八层地狱之苦,尽管让卢丰达苦不堪言,从未有过一丁点开心,但突然看见自己为人时的上司,却禁不住有些高兴,便不无惊喜地问道:“哎!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庞长顺觉得卢丰达是在幸灾乐祸,便只没有好气的嗯了一声,虽然只一个嗯字,却仍然饱含许多居高临下的态气。只是他也奇怪:怎么卢丰达也到这里来了?便禁不住很是也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卢丰达仍旧念及庞长顺是自己的上司,马上如实回答:“是,是冻死的。”
庞长顺莫名其妙,疑惑地问道:“冻死的?怎么冻死的?”
卢丰达这下没有如实回答,这是他是突然想起自己对庞长顺的奸妻之恨,要问他死亡的原因,看是不是如他所愿死的,便马上反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庞长顺自觉死得很冤很苦,禁不住要诉苦,便不顾下级的反问,而念及这下级对他曾经的忠诚诉苦道:“我是气死的。太冤了!”
卢丰达很是不解,怎么是气死的?又还太冤了?便疑惑地问道:“怎么会气死,又太冤了呢?”
庞长顺的心里确实苦,便继续诉苦道:“我明明听见一个男人在我们房里对我老婆说我喜欢你的,可进屋到处找就是找不到,而老婆还坚决不承认,结果看见证据就猛烈气愤心梗而死了。”
卢丰达听完立即明白原委,不禁一阵狂喜:果然天随我愿!但一想到自己也落到如此下场,便马上不无惋惜地对庞长顺说:“嗯,你要是打开家里的冻库找找,那我们俩就都不会死了,也更不会来这儿受罪了。”
庞长顺听完卢丰达的这话立即明白原来是怎么回事,立即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就对卢丰达猛揍,还边揍边吼:“果真是你个杂种!竟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了!”
卢丰达仍然机灵,挨了一拳就立即闪开,闪开之后立马就说:“这是你咎由自取!谁叫你先上我的老婆?我这是报复。”
庞长顺在十八层地狱受苦后,经过反省慢慢醒悟,自己这等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此时听到卢丰达的话,更觉如此,为了讲道理更好地修行,便立即息怒变得冷静,稍后还禁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声唉!
幸黄行道天神看见庞长顺和卢丰达的这一幕,不禁感触更深,便马上感慨道:“凡间做人当魔鬼,地狱里面能反省;人生旅途不修行,地狱里面够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