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可永晓这俩天却总是懒床。
刚见老师第一天是八点半起的,而第二天干脆九点半才起。
又因为这俩天夏冬上午要坐诊,所以永晓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总能看到床边的老头。
等到又过去一天,夏冬全天休息,准时把永晓在六点半提溜起来。这时侯老头还没来,永晓也就终于能吃上一口早饭。
无论做什么,只要投入其中,便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飞逝。
等到晚上十点,该是老头离开的时候了,永晓这才意识到天色竟已如此昏暗。
永晓方欲回房间再去读一读《百科全书》,却见夏冬同张克楠一起下楼直奔他走来。
三人围桌坐定,永晓看不懂这阵仗,还是一头雾水,亏得夏冬先开口打破僵局。
“永晓啊,你也学了三天了,不知这光明法术掌握得如何了?”夏冬柔声细语,笑意盈盈。
“夏阿姨请来的这位老师讲课极为通透,深入浅出。在他的帮助下,我对光明法术已经有了一个最基本的理解,也能勉强施展几种……”
“看看,又开始谦虚了。”张克楠是个豪爽的人物,抢过永晓的话,接着说道,“我虽然不常在家,但偶尔看见你这孩子的学习过程,实在是令我大跌眼镜。
我不是法师,但我看别人学成一种法术少说要用大半天的时间。而你小子呢,人家老师刚刚示范一遍,你紧接着便能做得有模有样,这天资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说能施展几种更是谦虚得不得了了,就光我看见的你用过的法术也不止十种了吧。”
张克楠说话直爽,边说,两手边在空中飞舞,激动之情难掩。
夏冬白了张克楠一眼,道:“行了,你没看说得永晓都不好意思了吗,快收住你的嘴吧,可别忘了正事。”
张克楠摸摸了后脑勺,讪讪一笑,不再做声。
夏冬接着说道:“永晓,克楠说得其实不错,你的天资当远胜同龄人,甚至是在我们夫妻二人之上。”
永晓心中本认为自己并非多么聪慧,就是知道自己乃是所谓“光明之子”,也并不以百年不遇的奇才自居。
听了夫妻二人所说,永晓这才对自己的资质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且不知这夫妇二人与永晓夜谈是有什么打算,永晓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忐忑。
“我和克楠商量了一下,我们都认为你这样的天资绝不能就此埋没。
虽然你到了这样的年纪才开始接触法术,比同龄人晚了六七年,但我敢说,不出半年,你定能脱颖而出,睥睨群雄。”
夏冬说得愈发激昂,顿了顿接着说,“正值玉衡学院招生,我们想让你过去参加他们的入学考。
若能就此进入玉衡学习,你成长的速度还会更快。玉衡学院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绝对能成为你的一大助力。
永晓,你意下如何?”
听说要进法师学院,永晓心底的忐忑全然转成喜悦与激动,自然满口答应。
“还有一件事,我们准备收你为义子,不知你可愿意?”
永晓以为自己听错了,眨巴眨巴眼睛,不知所措。
张克楠见此,开口道:“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一是给你一个家,从此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二也是我们自己的私心,将来你出人头地的时候,我们也能享福不是?”
大厅里的灯光还算明亮,却难以照进人的大脑。
桌边的三人,各自在想什么,是外人绝无可能得知的。
永晓突然鼻头发酸,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泛出泪花来。
经过这五天的相处,永晓自然能感觉到张家夫妇的善心。况且,夏冬可是切切实实地救了他一命啊。
退一万步讲,哪怕夏冬和张克楠当真是看中了他近妖的资质,想借他成才的光。那么他们就必然会尽力提供自己在成长阶段的资源,并且保障自己的安全,而这不正是当下最紧要的事情吗?
给他讲课的老头有时不太正经,但德行和实力却是毋庸置疑,夏冬能这样的人有说有笑,不也正从侧面展现出夏冬的不凡实力吗?
再者,永晓从书中了解,像修建这样一个用于演习法术的大厅并非寻常法师可以做到,其中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他如果能有这样一座靠山,还会为修炼法术的资源而发愁吗?
永晓心中算计,觉得答应下来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于是没有过多犹豫,欣然应下。
“妈……爸……”
夏冬和张克楠相视一笑,起身将永晓抱在怀里。
夏冬附在永晓耳边道:“好孩子,以后这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