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昨天培宁才知道,周进棠做为周家嫡系,八十多岁周老老太爷的老来子那在周家相当有排面。
第一次见到周进棠时,他看到周进棠吃的和樊锡铭一样的饭菜也不过是人家少爷好奇,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这误会可太大了,很可能膳食堂动不动就肯给他们添个好菜,根本就跟唐大少交的五两银子无关,是进棠少爷自己的面子。
培宁一直以为他们吃的是唐师兄的份例来着。
今儿个来的早,果然整个汤池里还是他一人,效率立马来了。自己洗涮一番,重点是把能够搓到的地方都搓了好几遍。
他都没想到自己身这么脏,轻轻一搓灰“扑簌簌”直掉。
洗完一身透爽,轻哼着一两句不成调的小曲,回了静安院,路一个人也没遇着。
这时,他才开始烧开水,泡茶;中间空当还能把衣服洗了晾。现在习惯了自己手洗衣服,他也没有那么想念洗衣机了。
然后,提水浇花草。
一切妥当,隔壁才断断续续的响起人声。
培宁这时已经拿起木棍开始练剑了。
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一直到整个太阳跃出地平面,培宁结束了冥想。
培宁收拾一番,提着洗澡用的篮子,再装吃食和三葫芦水,更重要的是带个水杯子,这才出发去大周先生的藏书室。
到了照常洗手,整理衣衫,把东西留在大周先生的办公室,这才郑重推开里面藏书室的门。
桌角照例新摆不厚的一叠要修补的书,补好的那些已被拿走。
培宁没有先去补书,反而是拿起蒲团坐到书架下开始看书。
这次看书,他分了主次,速度快了很多,仍就是把需要抄写的书,插书签后抽出来单独放在盘起的腿。
有些书是扫一眼就过,有些书仔细阅读,有些书则要抄下来。
中间他到外间补过一餐食、水。
好在现在他都是早晚在空间解决个人问题。给果树施个天然有机肥。
中午饭点的时候他就饿了,但他并没起身到膳食堂的意思。反而是过了饭点许久,才爬起身,把桌要补的字全抄了。又把自己取出来要抄写的书,单独放在案,这才施施然锁门走人。
这会儿已是四班课时间,不管去吃饭还是去沐浴都是他一个人。
这可太方便他了。
中午回到静安院,四处静悄悄,看看一切都完好,方才拉帐子,脱外衣进了空间。
回到空间,穿短打,换布鞋,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他的鸡儿们。
给它们加水添食,把抱窝的母鸡提出来吃食。
买来的鸡饲料也就是些粗粮,放在盘子里被鸡啄的到处都是,不知道他订制的自动加食器今天能不能取到,这样喂食太浪费了。
培宁现在特别自觉,喂完鸡,就戴手套,搬小凳子去拨草开荒了。
这次的目标仍就是三亩地。
培宁往外抱草的时候还在暗自思忖,自己是力气变大了还是耐力变强了?干了同样多的活,都没像是第一次那般累死累活。
下午他依旧没打算到大周先生的藏书室去,而是选择留在空间里,回忆一下早晨读过的书,把他认为重要的书籍默下来。
下午晚些时候,他照旧出了塾学,没去万芳书斋,但去了兰绣坊,木匠铺、篾匠铺和铁匠铺取东西,东西都是准备好的,他去了拿就走一点没耽误时间,回来的比平时早。
鸡用自动喂食器也做好了,回去组装一下就能用。
培宁这次买了更多的吃食,放在一个小竹篓里提了回来。
这次过塾学大门时,门房隔着老远都闻到了小竹篓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又不禁暗暗叹息一声败家,膳食堂里有饭不吃,要到外面买;更加心疼周书办的养儿不易了。
可不是不容易吗,这样的儿子周书办有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