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宁回房就收拾收拾进了空间,给鸡添水,加饭,这才出来去膳食堂吃午饭。
唉……现在他也是托家带口的人呢,二十多张嘴得靠他吃饭呢。
今天喂鸡的时候,鸡食又吃完了呢,也不知道母鸡一家有没有挨饿,他总得想想办法,最好能让鸡儿们去自己觅食才好。
要是全指着他,不定哪天忙忘了,岂不是要断送自己的养殖大业。
想着自己下午出去的时候,得记着订制个鸡食槽、水槽,和通水管。
一路急匆匆到了膳食堂,培宁以为自己今天来的早,结果远远就看见两位师兄在门口向自己招手。
看那情形,要不是塾学里有规定不得大声喧哗,估计早就喊了。
培宁加快步伐大步走了过去。一人背拍了一下,勾着两人肩膀就往里走。
不远处的郑金宝:“看到没,人家众目睽睽之下勾搭在一起,怎么就你怕别人说?”
他身边的林长治眼睛紧盯着培宁三人,却没接郑金宝的话。
两人随后也进了膳食堂。
这顿午饭又吃成了周进棠的算学补习课。
两人头紧凑在一起,一边嚼饭,一边用手指沾了水在桌空出的位置画图。
其实许多题,画出正确的图,就会一目了然。
何况周进棠也不是完全不开窍的人,就是有些地方他想不明白需要人点拨一、二罢了。
樊锡铭独自大快朵颐,不过耳朵却竖得高高的,遇到感兴趣的题立马就凑了过来。
别说他还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提问题总能提到点子,解析问题更是培宁稍一点醒,他就能举一反三。
培宁是个闲人,当然不在乎午饭耽搁多少时间,二位师兄下午还是有课业的。
最后,三人在周进棠的不舍中分开。
培宁安慰他,晚饭时可以多说会儿。
培宁不是没邀请两人到静安院去讲,两位师兄严词拒绝了。
樊锡铭:“本来师弟一个人住的好好的,学习、抄书也没人打扰,干点什么不方便。”
“我俩一去,起个坏头,那其他人也去师弟处打扰,岂不是让师弟没了清静。”
他俩可太知道,有些人早就想到师弟那边串门子了,不过是看着从没人过去。
担心自己去打头阵,若是师弟再来个不留颜面的拒绝,搞个没脸,岂不是便宜了别人。这才歇了心思。
他俩若为师弟好,就不能起这个头。
周进棠亦点头附和道:“师弟,你可千万别有这种想法,咱们有事在这说说就行。”
刚才和樊锡铭一对眼神,他就把师弟邀请他去时的那点心动毫不留情的按下去了。
他怎么忘了勤勉院还有个不走寻常路的,他俩要敢到师弟处,那位就能死皮赖脸过来让师弟给他留门。
勤勉院里有杂役守门的,允许出入但是出入登记隔几天都要交给大周先生看的。大周先生向来严厉,解释不清就要挨罚。
至于收买杂役,开什么玩笑?人老几辈的家生子,是你一个外人能收买的?
这不有人就想到了翻静安院这边的院墙,以前堆着杂物来回倒是方便,结果杂物清走的那天,人就摔了。
现在找了个梯子放外面,勤勉院子里靠墙又支了个晒东西的架子。
结果也不知道咋这么倒霉,今天不是架子歪了,明天就是梯子倒了,总之,没一天顺的。
若是从静安院大门进来,翻内墙到勤勉院可就方便安全的多了,不过是惧着和师弟不熟,贸然说了,怕这位师弟去告诉先生,那岂不要糟。
培宁看着两位师兄眉来眼去,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既然两位师兄是为他考虑,他也没必要多问。
去汤池洗了澡回去,培宁下午没到大周先生的藏书室去。
进了静安院,先前前后后转一圈,查看有没有可疑之处。
本来昨晚回来时油灯灭了他还没放在心,后来想起自己走的时候可是关了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