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棠收起笔,钦佩道:“不愧是周师弟。”
培宁不好意思,催他,“快收起来,吃饭。”
周进棠不再啰嗦,收起东西,就给培宁夹肉。
培宁伸手挡住碗,用下巴一点樊锡铭道:“看到没,樊师兄吃醋了。”
周进棠转头果然看到樊锡铭一张怨妇脸。就是白白胖胖很是喜感。
周进棠憋笑,假模假式的一抱拳告饶道:“是我的不是,忽略了师弟。”
给樊锡铭又是盛汤又是添饭,好一番伏低做小。
三人欢欢喜喜吃完,培宁拿出十个香囊,一人给了五个。让他们自己用或是留着送人都好。
两人可太知道培宁这个香囊的效果啦,谁也没跟培宁客气,手速飞快,一个抢了五个。
抢完宝贝的装进袋子里,这次谁也不肯再拿出来炫。
培宁豪气道:“我那还有,二位师兄需要随时问我要。”
这事肯定不能跟师弟客气。
三人照旧一起去汤池。再次遇到郑金宝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次那位长治兄也来了。俩人占了大汤池,培宁三人自然是到小汤池。
双方也就点头致意了下。
这次双方都在小声聊天谁也没去打扰对方,不过中间陪宁还是听到郑金宝对那个长治说:“都是兄弟,亲近点又怎么啦,你看,人家三个还不是互相帮忙呢。”
又别有意味的道:“你也不想想,那么小个池子,三个人,身子离那么近,下面还不得贴在一起。”
马又换一副好生羡慕的样子道:“三个人哎……长治,你想不想试试?”
培宁:我操,这家伙又在放大招,胡言乱语什么,我们没有。
彼时培宁正按着樊锡铭的脖子让他低头,方便周进棠用澡豆给他洗头。
这家伙洗澡不洗头,又是个爱出油的,培宁虽然不洁癖,但也看不得一个油乎乎的脑袋在自己面前晃。
听到这话,培宁看看周进棠,人家一脸淡定,手动作不紧不慢,眼睫毛都没多颤一下。
至于樊锡铭还在低着头嗷嗷叫着问“好了没有?好了没有?我要眯着眼睛啦。”
难道是自己的耳力太好,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
那自己是装着没听见,还是过去跟人算帐……
培宁最后还是选择了装聋作哑,这人的目的或许根本就是为了引起他们注意,他找过去岂不正中人家下怀。
待樊锡铭洗好三人就一起离开了。
再次回到静安院,培宁先去灶房烧了锅开水。
今天他没给花圃浇水,反而是拿出锄头,在花圃的边边角角开沟,把他新拨下来的草,种进去。
然后提水给花草都浇一遍水。
他还在假山所有的凹处也种草,本来一个危峰兀立、形角峥嵘,暗沉如黛的天然假山石硬被他改造成一个生机盎然的人工造景。
种了草,浇了水,晾好衣服,灌好开水,培宁又开始练他的剑了。
今天他已经能将木棍舞的虎虎生风,气流再次涌向全身时,不再是杂乱无序,似乎与他舞动的剑招也偶有呼应。
不想挥剑的时候,仍就跳到那块凸起的假山石冥想。直到最后一抹天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