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之中,赵任展信给赵朗月看。
“可懂?”信笺上书阳州安好。
“同叔叔在阳州过得很好,是否?”赵任顺着赵朗月才齐肩的黑发,又缓缓的把赵朗月腰上的佩玉摘下。
“人之在世,唯有乐足二字难得。”赵朗月在林白竹门下,耳濡目染已久,不明其意也能联想相同之词。
“夫子曾念诗句采采芣苢。与父亲所说似乎应在一理。”赵任摇头又点头。
“乐足并非为农作民,日后你自懂。”王情抱着赵清明在书房外泪落两行。
君子竹不折,只是被风吹弯。赵清明手中的风车被吹卡在竹枝上。
“母亲,清明的风车。”王情分不出精神去哄赵清明,赵府的廊灯比过往少了数十盏。
不回阁暗楼中,尤凭亲点油烛。
“崔兄见信,望不笑话。中都为友,一别三年久。
国将中兴,楼舍落尘未扫。情爱匆忙,既明拜托了崔兄。”
赵知不一定会选择面对,要在中都相见尤凭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大概也不会走远,毕竟在陌生的地方总会先寻找自己熟悉的东西。
无论战争,还是高庙,对赵知来说都太陌生。
甚至于尤凭怀疑,自己对于赵知来说也是陌生的。
赵知一直用局外人的眼光来看他近五年的亚国生活,这大概要是一世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