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有细微的马蹄声伴随着风的呼啸声传入耳中,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回声。但渐渐地,那马蹄声变得愈发洪亮,仿佛大地在为之震动。它们不再是细微的回响,而是像滚滚雷霆一般,轰鸣着向前推进。
张怀有些吃惊,他知道骑兵的压迫感很强,但是没想到仅仅五十余骑便有如此动静。他的心里有些慌张,不仅来自于斥候骑兵,还来源于未知之事。如果现在他的手里有些热兵器,可能就不会害怕了。
藏着的汉军开始不由自主地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中流露出警惕与担忧。他们紧盯着逐渐接近的骑兵队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息,仿佛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鲜卑斥候骑兵大摇大摆地行在路上,仿佛是回家一般自在。
“准备!”张老大示意号旗手,欲待鲜卑游骑兵赶至射程之内,挥舞赤面黄字令旗,全体弓手搭弓射箭,击其于不备。大汉军制,五人为一伍,每伍配备一名弓弩、一名盾牌、两名长矛、一名刀剑。一部曲五百人,便有弓手百人。
“攻击!”
号令一出,潜藏的弓手奋力疾射,百余支飞矢齐出,直击鲜卑游骑兵。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不知所措,只好拼命抵御箭矢,以便驾马四处逃窜。
“盾牌压上!”
百人手持盾牌、骨朵迅速冲出“掩体”,一些游骑兵未被射落,拼命鞭策着坐骑,试图冲出重围。然而现实不会说谎,骑兵还未形成冲势之前,便被挡住去路。大汉盾兵各个身强体壮,手顶盾牌奋力推向鲜卑游骑兵,多人合力奋力将其推倒在地,鲜卑士卒也因此跌落马来。
“长矛收割!”
就在盾牌兵冲出去的短暂间隔之后,长矛兵紧随其后,瞄着落马的鲜卑士卒,奋力突刺。不需多时,鲜卑游骑兵五十余骑全部葬身于此。看着眼前的小型血池,张怀内心的震撼不断。虽说他没有亲自砍杀,可是这也算是他第一次参与“杀人越货”之事了吧。
张老大带人清扫了一番战场,得到三十多匹轻伤或者无伤的战马。
“娘的,发财了,这三十匹战马现在算是我们的战利品。老孙,你们什的人都比较机灵,我分十匹好马给你们,速速前往归德查看情况。这群鲜卑伢子来了咱北地都跟回家了似的,一点警惕感都没有,我担心归德的部曲可能被鲜卑大部队堵住了,消息放不出来,这才让他们有恃无恐。其余人,收拾收拾继续北上!”
“遵命,军侯!”
一行人继续北上,为了防止碰到鲜卑大军,张老大和老二商议着换条道路。原本的想法是沿着泥水北上,先达长城,这样可以顺便查看一下边防情况,好做报告。可现在鲜卑大军随时会出现在境内,为了安全抵达廉县,还是选择沿着青山、左谷,靠着安定郡的边境,继续北上。
行进一日,张怀感觉身体只是略微疲惫,不由得被这具身体的强大程度所震撼。看了看前方的张老大,肩宽背厚,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自己坐在马上与他高低相近,看来这具身体也是个猛男!张怀的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而这细小的动作又被张老二瞧见了。
老二对张怀的异常本就抱有疑惑,这一下却莫名奇妙地笑了笑,让人很难不怀疑,老三是不是真的像老大说的那样,脑子被水呛坏了。
张怀的“蜘蛛感应”告知他有人盯着自己,于是乎他斜眼一瞧,发现对象是张老二。原本他的脸上就挂着笑容,干脆直接歪过脸去,直接对老二笑了起来。
【好感度-1】
“嗯?什么情况?”
“老三,有何异常?”
张怀心里感到不妙,行动前老大已经嘱咐自己,行军途中除非遇事,否则不可胡乱叫出声来。这一下坏事了,虽然声音不大,但恰好被老大给听到了,得赶紧找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