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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色渐浓,李慕白却没有留下的意思。他向小厮招了招手,准备结束今晚的欢乐时光。
“公子,您的消费一共是十两银子。”小厮的语气恭敬,
但李慕白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身上只有一两银子和几枚铜板。
先记账上吧。”李慕白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厮的脸色一沉,语气坚定:“公子,我们醉月楼有规矩,向来不赊账。”
话音刚落,几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打手围了上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一直沉默的黄岳终于站了出来,他站在李慕白前面,一个冷冽的眼神就足以让那些打手不敢轻举妄动。
小厮见状,连忙换了副面孔:“公子稍等,我这就去请示我们当家的。”
不一会儿,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过来,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谁敢在我醉月楼闹事?”
老鸨仔细打量了李慕白一番,凭借她混迹青楼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李慕白不是一般人。“公子想记账?”
“出门急了点,没带够银子。”李慕白轻松地笑着,眼中却有一丝不容置疑的锐利。
老鸨心中一动,这样的人不可能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敢问公子是哪家的少爷?”她试探性地问。
李慕白看了老鸨一眼,站起身来:“钱就记在顾县令的账上吧。”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向门外走去。
几个打手想要拦住他,却被老鸨一声令下:“让路!”
她猜测李慕白与顾县令关系匪浅,这个面子,她必须给!
走出醉月楼,李慕白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白嫖就是爽!“
黄岳无奈地看了李慕白一眼,作为李慕白的死士,他从小就陪伴在李慕白身边。
曾经的李慕白才华横溢,心怀天下,但天妒英才,他自幼体弱多病,不久前更是病重卧床。
人们都以为李慕白没救了,但他奇迹般地康复了,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顾县令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欠了青楼十两银子,此刻他还站在县衙门前,浑然不觉。
顾清风在衙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李慕白的夜半未归让他担忧不已,毕竟李慕白的安全直接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
他甚至已经准备召集府兵,亲自去寻人。
终于,当李慕白的身影出现在道路的尽头,顾清风心中的大石才算落地。
他迎上前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释然和一丝责备:“王爷,您总算回来了。若您再不归,下官真要动用府兵去搜寻了。”
李慕白轻松地摆了摆手,对顾清风的担忧不以为意:“慌什么,我这么个大活人,还能走丢了不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累了,带我去休息吧。”
第二天清晨,顾清风本以为李慕白会立刻投入到处理积压的政务中去。但早餐一结束,李慕白突然冒出的问题让他措手不及:“县里可有赌坊?”
顾清风愣了一下,没想到李慕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清了清嗓子,尽量掩饰自己的惊讶,告诉了李慕白赌坊的位置。
李慕白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带领着三百名护卫,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县衙。
赌坊门前,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像守门神一样站立。李慕白和黄岳并肩走来,李慕白确认了地点,便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入。
赌坊里的气氛热络得仿佛能点燃空气,与昨夜醉月楼的热闹不相上下。李慕白看着赌桌上堆积如山的银两,眼中闪过一抹兴奋。
“来两把试试手气。”李慕白对黄岳说,语气里满是决断。
黄岳一脸无奈,心里嘀咕:今天不是应该处理正事吗?但还没等他开口,李慕白已经坐到了赌桌前,把身上的银两全部押了上去,跟着周围的赌徒一起喊:“小!小!小!”
“开,四五六大!”庄家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李慕白的银两瞬间换了主人。
李慕白转头看向黄岳,轻松地说:“老黄,身上有银子没?再借我点。”
黄岳苦笑着摇头,他身上哪来的多余银两?
李慕白调侃地看了黄岳一眼:“你怎么比我口袋还干净?”然后转向庄家,“伙计,借点银子来。”
账房伙计见李慕白衣着不凡,立刻上前,眼神锐利地打量着他,尤其是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玉佩。确认了玉佩的价值后,伙计迅速为李慕白办理了借贷手续。很快,一百两白银就摆在了李慕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