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打开房门,看着坐在床上,抱着包裹的女人说道。
“兴哥儿,这些财物到底哪来的,你不说清楚,我睡不着。”李媗认真道。
将脱下的衣服挂在架子上,李兴坐到床边,握住女人的手。
“媗姐,这是从龙鲸帮福康坊的堂主家里搜出来的。”李兴温声道。
“那人家肯定会报复的吧,赶紧把这些东西还回去吧。”
李媗担心道。
“把心放到肚子里,媗姐,他已经死了。”
李兴笑着道,手从女人手上移开,摸上女人肩头。
“夜色正好,不如…”
“唔…”
鸡鸣报晓。
李兴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昨天和媗姐弄到后半夜,今天属实起床困难了。
不过今天事情不少,昨天夜里杀了马宏,抢了福康坊,龙鲸帮那里肯定会有动作,还是得早作打算。
一路小跑,踏入福康坊群玉楼。
孙顺正坐在桌旁看着纸张上的消息,不时皱一下眉头。
“义爷,这是有什么消息吗?”
李兴将长刀放到桌上,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
孙义抬了抬眼,眼睛里充满血丝,喝了一口浓茶,说道:
“昨夜我一晚没睡,将福康坊内赌坊青楼摸了个遍,这福康坊一个月俸银一千五百两左右,属实是个好地方。”
“不过也正是个好地方,人人都想啃一口肥肉下来。”
孙义拍了拍眼前的纸,继续说道:
“谷仓坊坊主刚传来的消息,说是正在带人来援助天信坊的兄弟们,这不是扯淡吗?”
“这是抢功来了。”李兴一旁说道。
一个泼皮从门外匆匆赶来,向孙义禀告:
“义爷,谷仓坊坊主带人来了,被我们暂时堵在平和巷子里,看样子,他们还要动手。”
“看看,老子刚打下福康坊才多长时间,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有人上门打秋风了。”
“兴兄弟,跟我走,我要让他们好好看看,我孙义到底有没有实力。”
平和巷子。
“你们天信坊到底怎么回事,兄弟们来支援,还把人堵在门外。”
谷仓坊人群里有人大声道。
“你放屁,谁不知道你们是来摘桃子的。”
“就是。”
“就是。”
天信坊这一边回应道。
眼见众人的怒火就要无法克制,谷仓坊众人中走出来一个白胖中年人。
“我是谷仓坊坊主朱来,大家听我说一句。”
见到有坊主出门,两边泼皮声音都小了下来。
“这样才对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嘛。”
“我们这些兄弟来支援,也是怕天信坊的兄弟们受伤嘛,对不对?”
“尽管事情已经平息,但是善后事宜肯定没干完,刚好我这些兄弟生龙活虎,可以给诸位分担分担,你们说对不对?”
天信坊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多了起来。
见此,朱来得意地摸着自己的八字胡,自己不过两三句话,就哄的这些泼皮摸不着北。
这孙义还是嫩啊,让这一群泼皮搁这守着,一点见识都没有,朱来心里暗暗想到。
“对你娘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