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看这林太傅为何不自己说这些事,还要派个妇人过来。”付挽之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道。
“这个老匹夫,怕是自己拉不下脸哦!”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看未必有那么简单。”付挽之说道,“说不定是派个妇人过来试探一下父亲你的态度。”
萧循听了这话停止了笑容,蹙了蹙眉,说道,“你要这样说也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这老匹夫当年搜刮的温家的财产到底还剩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付挽之没有说话,扭头往门外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挽之,”萧循看着发呆的付挽之轻唤道,“过段时间去趟淮扬,找个契机结识一下温棠温姑娘,顺便打探一下温家的情况。我不相信那个老匹夫手里还有大把的财富。”
“父亲不是让孟青允去了吗?”付挽之冷着脸看着萧循。
“青允也去,你也去。”萧循脸色不自然的说道,“最近青允都没有来过侯府了,一会差人喊他过来。”
付挽之无语的看了一眼萧循起身就想走,又听见身后的萧循说道,“还有一件事跟你说,你坐下。最近我听人来报,上庸那边好像出了时疫,你去看看,别人去我不放心。”
“那我还去淮扬吗?”付挽之嘲弄着看着萧循,继续说道,“父亲是没有人了吗?逮着儿子一个人使唤。”
“为父这不是信任你吗?你先去上庸,再去淮扬。”萧循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样子瞪着付挽之,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去淮扬这事别让青允知道了。”
付挽之冷笑的看了一眼萧循转身离开了。
温棠让人重新把自己的书房收拾了一下,原先的书桌是正对着门的,温棠怎么看都觉得这样不好,只要一打开门就能看见自己在做什么。于是就让家丁们把书桌挪到了屋子最里面侧放着,这样右手边是一扇窗户,窗户外刚好可以瞧见那棵西府海棠树;左手边放了高圆凳,上面摆放了一盆不知名的绿植,是她随手扔进花盆里的种子,后来长出了绿叶,温棠很是喜欢,经常对着那盆绿植发呆。
书桌前还摆放着一个绣着只有荷叶却没有荷花的曲屏,曲屏的最下面还绣了一个“许”字。温棠盯着那个“许”字看了好久,似是想到了什么,指着那个字问向小荷,“这屏风是以前许家送的吗?”
小荷也低下头认真的看了一下那个“许”字,说道,“小姐,许家是夫人的母家,是许家送的也没怎么啊,反正现在都是小姐的。”
小荷这么一说,温棠有些愣住,小荷怎么知道母亲的母家是许家,母亲不是常跟自己说自己的母家是宁家吗?
“许家在哪里你知道吗?”温棠问道。
小荷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在上庸啊小姐,你忘了,以前你很小的时候我们回去过一次,不过那时你半道上就病了,到了许家也不见好,没待几天夫人就带着小姐回来了。”
温棠仔细的在脑海里搜索小荷说的这一段记忆,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接着又笑嘻嘻的看向小荷,“小荷,我问你个问题哦,我母亲还姓宁你知道吗?”
小荷纳闷的看着温棠,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小姐,你也没有发烧啊,怎么大白天的说胡话呢。夫人姓许,怎么还姓宁。不行,我要去喊大夫来给你瞧瞧。”说着就往屋外走去。
温棠看着小荷离去的背影,深深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