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觉得有些好奇,问道,“这为何要画一朵海棠花?你父亲可有告诉过你。”
芙蓉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我爹好像说过什么温老爷的夫人独爱海棠花,所以要把这天下的海棠花都送给夫人。”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小荷在旁边插嘴问道。
温棠深呼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没有理会小荷的问话,对芙蓉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派人送你去绣坊。”说罢,就带着小荷赶紧上了马车回温宅。
这座绣坊位于淮扬城西,是温棠母亲以自己远房表妹的名义置办的,当时大家都以为这座绣坊是许家的,但不知道里面真正的掌权人是谁;而温棠的母亲小时候曾跑丢过被一户好人家收留,改姓为宁,名以桑。后来再被许家找到以后母亲为了感激养父母的收留一直也没有改过名。至此,很多人不知道温棠的母亲真正的母家是许家。
而这个许家,也是南齐富商之一。
“所以,父亲名下真正的铺子田产等都转给了许家?”温棠心里犹疑着,“但是,那本名册又说明什么?父亲到底想做什么啊?!”温棠想来想去没个头绪,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她向门外走去,大声道,“小荷!小荷!”
小荷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小姐。”
“干什么去了!”
小荷看见温棠的颜色和语气都带着火气,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奴婢去小厨房给你看晚膳去了。”
看着小荷唯唯诺诺的样子,温棠扯了扯嘴角,语气又软了下来,“那就用膳吧。”
自从皇帝把徐敬则斩首之后,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萧循也一直称病待在府中不出门。
“林太傅来我侯府做什么?”萧循看着林书鹤就来气,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当年林书鹤还在朝堂上任职之时,没少跟萧循作对。
“自然是来看看萧侯爷你。”林书鹤笑意不达眼底,说着还抿了手中的茶水,“还是侯爷这里的茶好喝啊!难怪侯爷这么长日子都不上朝呢。”
“我上不上朝关你什么事!赶紧走!”说着就上了起来,抡起长袖想赶人。
“慢着,”林书鹤看了看周围的人,对萧循小声说,“我有事跟侯爷商讨。”
萧循看了看林书鹤,屏退了众人,“好了,你要说什么?”
“侯爷,你看我们合作什么样?”
“为什么要跟你这个老匹夫合作!”萧循一听顿时又生气了,以前也合作过,哪次都是被林书鹤坑。
“侯爷莫要生气,”林书鹤一副定气神闲的样子,端着手中的茶盏,来回看着,“侯爷对当今圣上可还满意?!”
“你!”萧循的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握着。
先皇当年是如何起兵造反,如何登基,这一桩桩萧循都知道,他也知道这里面都是林书鹤的手笔,而如今他这幅样子是要拉着自己与他一起造反吗?
“圣上这才登基多久,杀了多少官员,寒了多少官员的心啊。这天下他是坐不住的!”
“你住嘴!”萧循呵斥道,“你,你,我要禀明圣上,杀了你!”
林书鹤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萧循说道,“萧侯爷啊,我听说你在千里之外的上庸养了好多私兵,是想做什么呢?!”
萧循一听这话有些慌了,这林书鹤怎么会知道自己养私兵的事情,难道自己的侯府出现了叛徒?
“我没有,我就是......”萧循想不出来什么理由去搪塞林书鹤。
“侯爷啊,我都没有想到你这么大胆子,你说我要是告诉了圣上。圣上是先杀了你,还是先杀了我呢。”
“林书鹤你个老匹夫你......”萧循被林书鹤气的说不出话来。
“哼!”林书鹤不屑道,“你自己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吗?成天装的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给谁看!”说着就把手上的茶盏狠狠地往地上摔了下去,“给你一些时间考虑,不然你养私兵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圣上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