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令牌,云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做了这些勾当,不会真以为十两银子和一个令牌就解决问题吧
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收起银子和令牌,同样的小雨,同样的门匾下,云毅抬头看了眼那四个大字,摇了摇头,径直走进了大门。
只不过不同的是:
这次,他是站着走进去的。
......
腰间挂着管事的令牌,令云毅毫无阻碍,迎着众人不解惊奇的目光,直勾勾地走回了书房。
连护院的练家子都为之惊讶,议论纷纷。
那李书峰是什么人物?
其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位高权重。
怎么会无缘无故将自己的令牌都交给别人?
那人还是一个养济院的“家奴”!
一时间,云毅猛然成为了养济院的焦点人物。
来到书房内,墨老见令牌,更是直接大吃一惊。
许久他才焦急问道:“你小子,怎么出门一趟,还搞到管事的令牌来了?
若是捡的,你立马交出来,老夫替你还回去,可以让你少挨些板子......”
“哎呀,你真是......”
墨老言语中透露关心,倒是令云毅心中微微一暖。
云毅缓缓简单解释一番,墨老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后更是目瞪口呆,都说不出话来。
“墨老,挨板子的事情,就不劳您操心了,我这次来啊,是想向您借阅那本宝贝书籍的。”
“您忘了,有一次您偷偷在书房喝酒......”
云毅一脸笑意。
在记忆中,那是为数不多的次数,面前的墨老曾在酒后吐真言,说出了自己藏了本宝贝书。
在他的手上,有一本墨家代代相传的《修行杂录》。
据墨老酒后所说,其是墨老家族祖上,不知几代前走出过的道修传下来的。
但随着家道中落,人丁稀少,便逐渐只剩下墨老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
要知道,在这消息闭塞的时代,这等蕴含知识的书籍,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谓难得。
就连作为流云县最大家族的李家,族长李承平,虽说是通窍后期。
但其祖上,也没出过修练其他路数的修士,更别说留下什么修行书籍。
大概也是相传的武道功法,以及口口相传的经验罢了。
饶是云毅在此地抄书这么多年,也没见墨老拿出来过,所以更是因此一直挂在心上。
知识就是力量,云毅是懂的,尤其是现在自己对修行甚感兴趣。
缓过神来的墨老连忙吞了口水道:“好,老夫可以借,不过......”
墨老缓了缓,拍着云毅肩膀,语重心长说道:
“云毅小子啊,若是以后有机会,可否替老夫问问上面那些大人物......”
“大玄朝廷,可还记得这流云县呐?
这百姓,可有人来管一管呐?”
老人口中语气听着很无奈却婉转,更是带着希冀,充满了一种孩童般的渴求。
其眼中,蕴含着一种诚挚的光芒,令云毅见之不禁动容。
沉吟许久,云毅郑重点头:
“有朝一日,小子我不仅要问问他们,更要问问这大玄的天。
这世道,到底是该管还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