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丑年一月,拐卖两名六岁孩童,得到钱后进青楼嫖妓,虐杀妓女。
丁卯年二月,与酒友发生口角,之后灭对方满门。
辛未年八月,见色起意奸淫良家妇女,造成一尸两命。
癸酉年十月,一时兴起和另一群人有组织地开始挖坟掘墓,鞭尸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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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令人发指的暴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整个业镜。台上其他死人纷纷侧目。其中有不少人都亲眼目睹过戴时飞暴打阴鬼使的景象。原本还当他是一条好汉,没想到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畜生。
在最后,几行文字浮现出来:赵晋,方州朱雀镇人士,卒年十八。不忠不孝不悌不信,无礼无义无廉无耻。十恶不赦,罄竹难书。一死不足以蔽辜,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
这等衣冠禽兽实在少见,连判官们都不禁动容。察查判官脾气最为火爆,当场拍案而起大骂道:“猪狗不如的小畜生!毫无人性的狗杂种!让我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长了怎样肮脏的一颗心!”
完整看完赵晋的畜生行为,戴时飞同样怒不可遏。听到判官大骂,下意识地附和了一声:“说得好!这种畜生就应该下地狱。”
判官们并不知道戴时飞的特殊情况,只觉此人身处绝境还如此嚣张,分明是在向他们挑衅。
阴律判官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看你这猖狂的样子能保持到什么时候?”说完也不废话,拿起判官笔在判书上签下了字,随后递给了身后的牛头。
戴时飞本是义愤之言,此刻早已冷静下来。知道多说无益,半开玩笑地说道:“如果我说这不是我,你们会信吗?”
四位判官都恨不得拔掉他的舌头,哪里会听这种屁话。罚恶判官说道:“秦广王最恨你这种大奸大恶之徒,由他亲自审判,你就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说完招了招手,又道:“牛头马面,先把他穿个琵琶骨,再押下去好生招待。”
两个牛头马面听令上前,牛头按住戴时飞,马面手上用力,追魂钩朝戴时飞肩膀钩去。
戴时飞不是坐以待毙的孬种,更何况他还保留着一成修为。这追魂钩声势惊人,落在他眼里却慢入蜗牛。右手轻轻一抓一拉,马面受力摔倒,追魂钩已经落在他手上。左手不停,抓住牛头按在肩膀的手臂往前一甩,硕大的牛头高高飞起,直接掉到了台下。
“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戴时飞拿着追魂钩耍了几下,淡淡道。
“没想到你倒还有两下子。不过我还是劝你老实点,否则只会吃更多苦头。”赏善判官道。
戴时飞对这话嗤之以鼻:“我都要下地狱了还怕吃苦头,你当我白痴吗?”
见他如此嚣张,四位判官气得吹胡子瞪眼,一齐大声道:“牛头马面全部出列,缉拿此人!”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何必多此一举?”戴时飞把追魂钩舞成一个圈,静静地看着上百个牛头马面把他包围,眼中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