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岁醒来前一天,临时基地羁押所内,赵南星被悬空横挂着,全身上下被束缚得不能再死,脖子上也紧扣着阻断宿命的阻断项圈。
吱呀——
郭明义推门而入,身上好像有伤,潘达紧随其后。二人从旁边取了把椅子坐在赵南星对面。
一向沉稳的赵南星撩起了木马腿。
“审问时间,我问,你答。这场审问将直接决定你的结局,请你慎重发言。”郭明义一字一顿地重读,既像是威胁又好像勒令。
“第一个问题,根据我方人员反馈,你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展现出不同形态的宿命,你是有多个宿命还是单个宿命的不同形式?”
“单个的多种形式。”
“很好,就是这样。第二个问题,你出于何种原因游走战场不分阵营地猎杀士兵?”
“这场战争让我的族人死伤殆尽,不论是,你们度逸国也好,上国也罢,胆敢踏足那片土地的我一个不留。”
结合发现太岁的地点,郭明义联想到了一些过往。
“你是蚕丛人?”
“蚕丛人已经死绝了,我是烛翟人。族人们叫我留下,让我守望土地,免得跟蚕丛人一样生前死后都一无所有。”
“我对你的族人以及其他众多因战争而逝去的鲜活生命感到惋惜。”
郭明义和潘达低头默哀了一会,又继续说道。
“你蓄意杀害了许多度逸国士兵,依照法律你必死无疑,但我和我的下属经过商讨,决定留下你,只要你答应为我效力,我们可以为你制造死亡的假象以及一个全新的身份。意下如何?”
潘达惊了,今天的审问内容根本就不像是审问,反而像是在诏安。
太奇怪了,郭明义想干什么?
“哼哼,哼哈哈哈哈……”赵南星笑的很猖狂。
“你说审问直接决定我的未来,就是这么决定的?意图明显得可以啊混蛋。看老子一身本事觉得是个人才就想要了?也不看看你手上几颗金子几滴血!”
赵南星情绪愈发激动,眼里血丝显现,额上青筋暴起。他瞠目欲裂,狰狞得似乎是要将所有非我族类者生吞活剥。那盛怒之中蕴含着不甘,也连带有无尽的伤痛。
听了饱含怒火的一堆话,郭明义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略有点暗自神伤了起来。
“别急着把话说得太死嘛。从判刑到行刑前后一共四十天时间,在那之前我会每三天来一次,你有充足的机会反悔。今天就到这里。走吧。”
说完,郭明义示意潘达走了出去。
“今天的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不理解,郭军长,为什么要接纳他入队?”潘达按耐不住发问。
“这只是计划中的一环,昨晚让那个前线带回的俘虏跑了,咱得找个顶替的,刚好这个赵南星还没上报,这不刚好?”
“这……好吧。~_~,那那个跑掉的俘虏怎么办?”
“我依旧在派人追杀,放心吧。”
……
姜禾岁醒来当天,宗老师叫人传唤姜禾岁到他的办公室去了一趟。
“把这几份文件签了,不会写字就画个押。”宗老师坐在办公桌这头,挥了挥手上那一打纸质协议。
“干什么?”姜禾岁站在桌子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