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祁斯舞又是在床上清醒过来的,旁边依然坐着祁斯雯,每次醒来都能看见她,倒也是件高兴得事。
“嗯,你醒了?”
“我有一个想法。”
“是关于你一直念叨的问题吧?”
“嗯。”祁斯舞撇过头,“我想改变国家制度。”
“唉....”祁斯雯似乎是被祁斯舞的野心震撼到了,缓缓叹了口气,“你想把这样的国家变成什么样子?”
“我想让它变得和平。”祁斯舞红色的瞳孔越发的有了光,但并未持续太久,
“诶...没发烧吧?还是说...要死掉了?”
“我是认真的!姐姐!我要一个真正和平的社会!”祁斯舞说着说着,突然闭上了嘴,自己这是怎么了?杀几个叛国贼杀出优越感来了?一个绝世私斋想要起义搞革命??就凭自己那杀一个人得歇三天的体质?自己到底在异想天开些什么啊?
“....没事,虽然不明白你想做些什么。”祁斯雯用温暖的帕子擦了擦她的脸,“只要你不会死掉就好。”
“我会好好想想的。”祁斯舞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实力大小,在黑吃黑的年代搞起义,结局只会是教科书般的失败。
“我们或许可以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呢?”一旁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那里的祁菓缓缓起身,“没想到你虽然对大姐图谋不轨,却是有些善心呢。”
“前面的缀语大可不必说。”祁斯舞无力吐槽。
祁菓端庄的走了过来,缓缓地坐在了祁斯舞的床边,“我们为什么不能做点慈善什么的,不也能帮助他们吗?”
祁斯舞思考着。一言不发。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祁斯舞稍微可以活动了,她便下了床,独自一个人前往了花园里。
“唉...要是能有些大人物给我讲讲当下的时局就好了。”祁斯舞努力回忆着自己在写这篇小说时涉及到了哪些政治局面,在一番搜寻后她发现,年幼的自己对政治政局完全无感。大脑瞬间宕机,有一种想穿越过去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祁斯舞走了几段小路,绕了几个树木时,在一个花坛前,遇到了正在浇花的祁菓。不得不说,其实祁菓要是没有那双嘴巴,完全就是个样貌堂堂,彬彬有礼的贵族小姐,是那种一笑一悦之间就能让人魂牵梦绕的级别。
“诶?你来这里干吗?”祁菓突然的开口,动作也停了下来,但却依然不失端庄儒雅的感觉,就是搭配上了她说话的语气...给人一种野丫头的感觉。
“我出来逛逛,没想到你会来这里浇水啊。”祁斯舞淡淡的回应着。
“要不是你每天都让姐姐魂牵梦绕的,我会来这里浇花解闷!真是的,明明讨人厌的要死,结果还要那么善良的去什么推翻政府...”祁菓鼓起了腮帮子,说话变得嘟嘟嚷嚷....
“都说了我没有对大姐她有什么想法啦,我是直女。。。”
“什么意思啊?”
“额...就是不喜欢女生,喜欢帅哥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祁菓说完,又变成了刚刚那样端庄的神情,给祁斯舞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家伙不去当影后都屈才了,或者拿去当北影教材什么之类的...我真是个天才!
“你为什么对我说话这种语气啊...”
“略略略~”祁菓回头吐了吐舌头,“我还有任务,先走了!”
祁斯舞正要骂她真是不淑女,可那美丽的步伐让祁斯舞停嘴了...
祁斯舞看着刚被浇过水的花缓缓的叹了口气,上面的露珠在花瓣上缓缓滑落,祁斯舞站在那里,思索着什么,阴沉着脸。什么混球圣母感啊,自己安心当杀手不就好了?祁斯舞看着那双杀了无数人的手,那一个个人倒在自己面前,被欲望控制的自己,“我能做些什么?”祁斯舞攥紧了手心。
穿书不仅仅只是各种搞笑。
祁斯舞能感受到自己每天晚上都在被负罪感鞭打,当然不是为那些人渣所感到悲哀。
说到底了,杀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记得看过一句话,“多一个复仇的人,少一个完整的人。”
祁斯舞走回了房子,天空雾蒙蒙的,祁斯舞躺回了床上,深思着自己的一切,那些人渣自然不需要怜悯,只是世界的法则过于刚性,哪怕是偷了东西,也会被定义为死罚,然后每晚担心着自己家会有杀手光临。
“没事吧。”房门被缓缓的推开,是祁斯雯进来了,虽然依然是一副冰冷的神情,但语言的文字中,有着异样的温度。
“姐姐...”祁斯舞不再看天花板,起了身,鸭子坐在床上,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不会死掉。”祁斯雯蹲在了床前,她努力的想要笑,祁斯舞能看见那颤抖的嘴角,扑上前,抱住祁斯雯。
“我有罪吗?”
“没有。”
“可是我杀人了。”
“有人活着就是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