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呢?”薛落雁也不免方寸大乱。
“天花,是不能见风的,现如今,太医院那边已经有了药膏,涂抹过了,目前是哪里都不敢去了,只能在屋子里好生伺候着。”奶娘哭哭啼啼的。
“我却知道了,你也莫要着急,实在不行,我们还有卫可期呢,我让卫可期再来一次就好。”薛落雁道。
“娘娘,这好端端的却出天花了,奴婢的心”那奶娘叹口气。
“世界上就没有好端端这几个字儿,常才是无常,无常才是常。”薛落雁道,奶娘听到这里,却只能点点头。
“好了,你要是一人忙不过来,碧玉,你多多的去帮助他,这二来,我准备找个人过来也帮助你,我现在就想,究竟在谁过来。”在帝京里,薛落雁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但关于皇嗣,这些个事情,却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想要靠近就靠近,什么人想要做就做的,薛落雁思忖了许久,却不知道究竟找谁过来,索性也就暂且不去思考这事情了。
落雁看看鹞鹰,倒是想要试一试这鹞鹰,不如就用这鹞鹰给刘泓写一封信,落雁说干就干,但握着毛笔,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说最近刘澈在做通天浮屠吗?
说自己和刘澈的关系是越发的紧张了吗?
还是说什么呢?
想来想去薛落雁还是决定,和之前一样,报喜不报忧,薛落雁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写下来,就如同写了一个给远方的亲人看的东西一般,信让鹞鹰带走了,薛落雁的心情却似乎也好了起来。
倒是这孩子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等薛落雁去了,刘澈也发现,自己今天的情绪好像不怎么好,看着地上那七零八落的东西,刘澈叹口气,颓唐的撑着脑袋,那真的是薛落雁的意思吗?
刘泓,真的不可能将皇位给自己吗?而中伤薛落雁也真的是刘澈自己主动做的吗?刘澈看向酒杯。“都是杯中物,都是杯中物啊。”刘澈起身,准备离开,丁显却给了那女子一眼神。
那女子靠近了刘澈。
“吾皇是要去哪里呢,让奴婢送您过去。”眼前的人,不算是多么美丽的女子甚至,不是完美的,但在他看来,却是这样一个美丽的人,那种美丽,是让人感觉奇怪的。
或者说,那是一种不显而易见的美,却需要自己去发觉,看到这女子那粗大的骨骼,那身体,刘澈却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是从龟兹国来的?”
“不,凉锡。”女子道,声音也是带着一股子舒爽的气儿。刘澈听到这里,就这女孩的手臂起身,“凉锡是个好地方,但现如今,却不怎么好了。”
“是。”女孩点头。
“你以后就伺候在朕的身边,却如何呢?”刘澈问,那女孩受宠若惊,但却连连点头,跪在了刘澈面前。
“你寡言,是很好的,”刘澈看向那女孩,“这样的你,朕喜欢,朕就是讨厌,朕做什么事情,都对朕指手画脚的人,你可知道,那种感觉,让朕是特别难过的?”
“奴婢都知道您的心。”那女孩笑。
“朕也知道你的心。”刘澈也笑了。
薛落雁反反复复的在思考了,这个丁显,与尹天仇,都不是从凉锡来的,然他们究竟为什么,出于什么目的,非要杜撰自己的履历,表示他们是从凉锡来的呢,这就奇怪的很了。
难道,他们是从燕国来的?难道他们的目的是是做点儿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吗?薛落雁是完全不明白的,也想不通,想不明白。
落雁想要进一步去搞清楚他们,这就要靠近他们了,而现如今,很明白,因为有了这丁显,刘泓是逐渐的在疏远自己。
“天仇呢?”薛落雁养精蓄锐了会儿,睁开了眼睛,问碧玉,碧玉一愣。“您要不说,奴婢几乎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么一个人了。”碧玉立即去找天仇,但却不在他们的客寓。
在外面去打听,却也没什么人,能告诉碧玉,究竟尹天仇去了哪里。
“碧玉过来。”落雁道。
“嗯。”碧玉上前,“娘娘有话要说。”
“这个尹天仇,与这个丁显,这两人都有问题,你我应该多多的注意。”薛落雁提醒,“但你我在注意他们的时间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行为,我们就拭目以待,看一看他们究竟还能做什么,还要做什么。”
“是,娘娘。”碧玉连连点头。
薛落雁思前想后,脑仁疼,却不能去想这些事情了,“我们去看看云缡吧。”落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