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水滴声在寂静中回荡,宛如永恒的计数者。
“我是尼瓦西斯合众国的上将哈什·萨维奇……”
“素闻奥克萨有一只猛虎朝夕相伴,高大威猛震慑人心……”
“滴答——”
“让我们以更加坚定的步伐,继续迪卢姆多先生未竟的事业……”
自始至终,萨维奇都保持着愉悦的笑容。
………
……那家伙,在那样的场合下,为何能笑得如此毫无顾忌呢……
“滴答——”水的嘀嗒声在静谧中格外刺耳,将浅睡眠中思绪不受控制随意发散的我吵醒,对一个轻微强迫症患者来说,这简直是一种精神上的试炼。
我缓缓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皎洁的月光从墙壁狭小的缝隙中顽强地渗入,隐约能看见不远处的前方有一个洗手池,水正是从那水龙头里滴出的。
我本能的便想要上前拧紧它。
“撕拉——”铁链的响动伴随着身体的挣扎,疼痛与清醒并行,将我从混沌的半梦半醒中猛然拉回现实。
彻底惊醒的我透着微弱的光线,努力地环视周围,适应了会儿黑暗,四周环境逐渐在我眼里变得清晰。
空间狭小,四壁冰冷,很明显,这是一件狭窄的囚室,一切迹象表明,我正处于一个未知且危险的境地。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身陷这里?一连串的问题如潮水般涌来,淹没在心头。记忆如同被暴风雨肆虐过的沙滩,只留下零星片段,依稀记得不久前还在新达姆市那场充满希望与欢声笑语的迎新晚宴上。
大脑在混沌中挣扎,试图拼凑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徒劳无功。
“该死,只记得我在国宾馆的露台独赏月色,后面发生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环顾四周,除了那个水滴停不下来的洗手池,再无其他物体,更不用说活人了。
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伤痕,只是四肢都被手铐拷住,连着铁链焊在后面的墙壁上。
混乱的大脑停滞了转动,无法思考,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过了不知道多久,忽然顶上传来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越来越靠近。没过多久通风口被凿开,跳下来一个身着黑色紧身制服的女子。
她宛如雪山之巅最不可触及的冰晶,清冷而绝美。她的头发是一瀑如墨的长发,乌黑中闪烁着蓝宝石般的幽光,宛如夜空中最遥远的银河倾泻而下。
轻盈曼妙的身姿,细腻的腰肢与匀称的双腿展露出无可挑剔的比例。胸前的曲线不过分张扬。
脸庞如同精心雕琢的玉石,线条利落而优雅,五官立体,眉眼间似乎永远笼着一层淡淡的霜雾,眼神清冷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眼瞳中似有似无地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我一时看的入迷,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