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学院,宿舍内。
林望天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对今日副院长宣布的考试规则感到无比焦虑。
“无论怎么看,好像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轻轻叹了口气,视线转移到对面宿舍虚掩的门上,隐隐约约间,林望天好像看见晓星河正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当即把愁绪抛在脑后,出门欲看望一番。
敲了敲门,里面却无人应答,索性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宿舍内,晓星河正满脸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额头上冷汗直冒,整个身体不住地打颤。比武场上风姿绰约的女侠此刻却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生一样令人倍感心疼。
晓星河听见动静后艰难地转头,看见林望天推门而入,心里格外愤怒。可自己的手臂太疼了,以至于自己根本没有力气说出一句话来。
林望天见晓星河冷冰冰的眼神,小心说道
“你门没关,我在寝室看见你痛苦地躺在床上,想着一个班的同学,前来看望你一下”
晓星河依然神情冷峻,但散发出的杀气淡了几许。林望天见状坐在床边,轻轻抚了抚晓星河的额头,触碰到的一瞬间立马收回了手
“怎么这么烫?”
随即林望天注意到晓星河的左肩还渗着血,突然想起了两人对战时,自己曾变出一把青铜剑刺入晓星河的肩膀处。
“那把青铜剑是在国家博物馆中看见的,粗略计算也有两千多年历史,那上面的铁锈不知有多厚,难不成造成破伤风了?”
在晓星河惊讶且羞愤的眼神中,林望天直接掀开了晓星河肩膀处的衣物,顿时,晓星河肤若凝脂的香肩暴露在外,只不过一道凛冽的剑伤也赫然入目。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男生敢与晓星河如此亲密,敢打包票的说,如果此时晓星河是正常情况下,林望天早就一块一块的了。
“果然是破伤风引起发烧了吗?”
林望天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医生,所以报考的大学专业便是医学方面,自然在这之前就对某些疾病有一些基本的了解。林望天观察了一会儿,安抚道
“你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说完林望天便一路小跑去了学院医务室,没一会儿就大包小包的回来了。一切准备就绪后,林望天翻身骑在了晓星河身上,估计自己也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奇怪,两人脸都一下子变得通红,林望天结巴道
“那…那个你这么躺着…我只有这样才方便治疗你伤口”
林望天也不敢再去看晓星河的眼睛,忙拿出工具给晓星河肩部消毒治疗。
窗外依旧天朗气清,鸟语花香,哪有一点末日将临的前兆?人类依旧每天奔波着、憧憬着,希望他们所信仰的神能给予他们一些足够幸福的机遇。
屋内,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没羞没臊的姿势。晓星河凝视着伸手可触的银发少年的面庞,记忆中还没有一个人如此关心过她,心中的设防在林望天面前竟卸下了几分。刺痛感突然从左肩处传来,晓星河不由得轻哼了一声。林望天立马转头关心道
“弄疼你了吗?稍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一刻钟后,林望天将晓星河伤口包扎好,大功告成后得意地笑了笑,见晓星河满头是汗,忙拿出手帕为其擦汗。两人此刻的眼神就这样恰巧对视到了一起,只此一眼,二人立马别过头,不敢再看对方,却又用余光偷偷注视。一颗名为情愫的种子,渐渐在二人心底萌芽。
“望天兄,跟我们吃饭去吧”
门外,王墩墩嚷嚷着靠近,见宿舍里空无一人,正奇怪林望天会去哪,下意识转头往对门寝室虚掩的门内一看,紧接着,王墩墩用响彻整个学院的声音尖叫了起来。
贺魁风夜二人受不了王墩墩得一惊一乍,正欲上前给这胖子一拳让他安静一会,顺着王墩墩目光所向处看去,顿时傻眼。
风夜汗颜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王墩墩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望天,有种”
林望天看向门口的三人,赶忙翻身从晓星河身上起来,慌忙摆手道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在…”
“不用解释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都懂。望天,我们先去吃饭了,你接着忙”
林望天满脸黑线地看着王墩墩猥琐的小表情,见门外三人快步离开,转身给晓星河盖了盖被子,小声嘱咐道
“好好休息,我等会给你带碗白粥回来”
说罢便拔腿向三人追去。晓星河躺在床上望着林望天离去的背影,脸颊红晕还未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