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就是要让人听到一般。
“长公主和二皇子挪用内库资产私养兵马,陛下不让查,现在却要拿庆余堂来平账?”
陈萍萍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终于,陈萍萍开口道:“陛下自有他的想法,不可随意揣测。”
就见范闲似笑非笑的看向陈萍萍说道:“你说,咱们的这位陛下,是不是故意的啊?是不是故意造成的亏空,故意让我去的庆余堂啊?”
陈萍萍听到这话,立刻左右看去,然后低声吼道:“这话岂可乱说?”
范闲闻言撇了撇嘴说道:“当年的叶家商社,泉州水师已经出走,三大坊现如今归长公主掌管,庆余堂被严密监视,我是不是可以怀疑...”
“不要说了!”
范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萍萍打断了。
陈萍萍此刻的脸上皆是严肃之色。
范闲见状笑了。
他对于他娘的死有所疑虑,他也从白旌的口中得知了陈萍萍和他娘叶轻眉的事情,知道陈萍萍肯定对这件事情同样有所怀疑。
某种程度上说,陈萍萍和范闲是比和庆帝要亲近的。
范闲虽然话没有说话,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当年的事情,看似巧合,但巧合太多,就有点像是蓄意而为的了。
所以,范闲某种程度上,已经和庆帝以及整个庆国站在了对立面上。
尤其是范闲得知了东夷国的事情以后,范闲和庆国的对立,只是时间关系罢了。
毕竟,相比于母亲叶轻眉,庆帝这个便宜爹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萍萍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陈萍萍停了下来,说道:“这件事情没有结束,内库的窟窿不堵上,就永远不可能结束。”
范闲闻言笑道:“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
听到这话,陈萍萍疑惑地将轮椅转过来看向范闲。
范闲目光之中带着笑意。
陈萍萍似乎被范闲给感染了,说道:“明日跟我一起去见架,到时候你要是能说服陛下,那就一切都好。”
说完,陈萍萍离开了。
范闲闻言笑了笑,便是回到了房间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鉴查院的人就来接范闲了。
范闲在跟陈萍萍汇合后,便是出发前往皇宫所在了。
路上,陈萍萍问道:“范闲,你说你有办法,那等会就看你的了。”
范闲笑笑没有说话。
很快,两人进到了宫里,在殿内见到了庆帝。
结果,庆帝突然开口道:“有件事,朕可能要变卦了。”
范闲瞬间便是猜到了什么,但还是装作震惊的说道:“陛下,我这婚都已经...”
庆帝闻言摆了摆手说道:“唉,和此事无关。”
随即,庆帝说了自己的打算,他不准备让范闲接手内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