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不用刀杀你是为了和口供保持一致。”齐楠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自言自语道。

看着偌大的工厂内的三个尸体，齐楠并没有逃跑的打算，他知道警方不久之后就会找到这里。他并不想暴露自己获得的力量，所以早就想好了一段证词，并且确认过这个工厂里面没有摄像头。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他需要尽可能细致地清理现场，尽管他知道哪怕清理得再细致也仍然会有纰漏。

大约四十分钟后，响着警笛的警车包围了这座工厂。

等到警察冲进来的时候，他们立刻发现了工厂内的三具尸体以及他们旁边已经干涸的血迹。唯一的幸存者是一名高中生，他战战兢兢地蹲在角落，眼中透露出难掩的惊惧。

其中一名警员将齐楠的证词记录了下来。根据齐楠的证词，这两名歹徒先杀死了那名女性人质，随后因为分赃不均发生了争吵，其中一名劫匪用刀砍伤了另一名劫匪的手臂。他们之间爆发了冲突，两名劫匪双双在冲突中身亡。齐楠在冲突中用随身携带的刀片割开了捆绑自己的绳索，并目睹了冲突的全过程。据他解释，他喜爱美术，因此经常会将美工刀片随身携带，没想到这片美工刀片起了这么大的作用。

警方将现场保留，并收集了大量证据。齐楠接下来被传唤到了龙郡公安局并记录口供，因为没有证据能证明齐楠涉嫌杀人，最终公安机关不予立案，齐楠被释放。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轰动了整个龙郡，当齐楠被释放时，无数的记者争相采访齐楠事件经过，还有报社打出《18岁少年智斗持枪歹徒》的标题以博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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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白鲸，你觉得他的证词靠谱吗？”在警方搜集现场线索时，警长向身边的男人问道。那个男人身穿白色制服，和其他警员的制服样式格格不入。他隶属于联邦的一个特殊部门，这个部门专门调查“特异者”相关的案件。

“说话要半真半假才能骗到人。他说的不全是谎话，当然也不全是真话，至少我已经发现了他的几处破绽。”名为白鲸的男人喝着橙汁，说道。他的橙汁是鲜榨的，他很挑剔，只愿意喝鲜榨的橙汁。

“哦？何以见得？”警长追问。

“首先，我没有找到捆绑他的绳索。既然他真的用美工刀偷偷割开了绳索，那现场必然能找到证据，可这里什么也没有。此外，我还发现了一个疑点。那个劫匪的伤口太平整了，不用法医鉴定，我都能看得出来那样平整的切口绝非人类能造成的。”白鲸说道，“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白鲸向警长举起来一个透明的证物袋子，袋子里是一个子弹。这枚子弹被切成两半，切口处很整齐。

“是什么力量，能把子弹劈成两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