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奕玖,左奕玖,你既无担当又无定力,难道不会悔过吗?
可是我已经诀别了前女友。回溯以往,与那位挚友也从未跨越朋友的界限。凭这一点,能不能挽回我的声誉呢?
不自禁地笑起来,却忌惮在夜里发声,闭上了嘴。微凉透过撑开的窗,疲倦的风扇终于将此清凉递给了我。不过,此物堪解忧?无论如何我也睡不着了。
那就打开灯,一改这种暗夜的氛围。随着光线洞彻我的灵魂之窗,我的情绪也随之高涨。效仿芭蕾舞者转了个圈,再就向着电风扇行了个绅士的脱帽礼。余光瞥到那电风扇仍在摇头,刚出现一丝愤懑,忽然发觉自己心性变得崇高,于是乜斜着闭上眼,不去管它。
当真长夜难熬,从挂在靠椅上的衣服上取出一根烟来。这烟是白陌恒给我的,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可以说是一起长大了。可是他什么时候会抽烟了?我都不知道。抽就抽吧。两根手指捏着,怕呛,所以慢慢吸吮。好像有一些烟草草木本来的味道,然后口腔也润润的。如果这样,那慢性自杀也不是多大的事嘛!陶醉之余,才发现没点上的烟没有烟的。
带着歉意的尴尬之后,在地板上的蚊香盒里找到了打火机,真是没想到,一根烟能抽这样久,提供的思考能这样多。不禁苦笑,陌恒啊,你赠予我烟又不赠予我火机,这又是什么深意呢?
他叫我写一些有诗意的文字来记录,可是我又没资历又没年纪,拿什么写“自传”?认真的想一想,我如何不能写?我愿意记录,既无微言大义又无春秋笔法,这是不被自己带进坟墓里的,独属于我的私谥。很期待我走以后,从共同相处的事情里,我的亲友们体会到我的视角。可是我又有一些遗憾,我这个死人的启示有用吗?
这很荒谬不是吗?可是,我已经拖着它们走了好久。人生,即使回顾身后也看不到多少足迹了。近一些,被枷锁拖平了。远一些,又被岁月所磨灭。既然“死不足惜”,那我疯狂的“刻字”算不算活法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