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院子里就木培韵一个人,木培韵伸了伸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夫君回来的缘故,竟觉得这看惯了的院子也颇为新鲜,空气也是这样的清甜。
“清宁,你去哪儿了。”
慕云宸一醒来,就见床上只剩下自己了,明明他的太子妃睡在里面,可竟是什么时候出去了,他都没发现。
睡得这样沉。
慕云宸突然觉着,有些误事了。
木培韵听见声音,连忙提着裙摆就回屋,奈何月份太大,步子实在快不起来。
“我在这儿,来了。”
木培韵一进屋,就见慕云宸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显然是没睡好赖床的样子。
感觉到木培韵进来,慕云宸才抬起头,那一双猩红倦怠的眸子,还有凌乱的头发,让木培韵好一阵心疼。
“你怎么醒了,多睡会儿,慕云羽那儿我来打发便是。”
慕云宸紧紧盯着木培韵朝自己走来,他们分别这得有两三月了吧,清宁还是这样的美丽动人。
实在是思念的紧。
重逢如初见,久别似新婚,他真真切切的想她了。
“陪我说说话。”
回来的太过仓促,都没来得及交颈相谈。
没有人知道,在骊歌的这段日子,他对木培韵的想念到底有多疯狂。
也没有人知道,碧七死的那一天,慕云宸差点提着刀闯进骊歌王宫捅了阿里卓木。
若非理智盘旋于心,失去碧七的痛孰能不沉?
碧七于他而言,非属下,而是兄弟。
现在事情了了,可碧七却永远的离开了。
此刻,慕云宸只想拥有片刻的安宁,让他忘却一切,放空脑中,有最爱的人在身边,幻想碧七还在。
休息一会儿。
木培韵不知该做什么,只是来到床边默默将手放在慕云宸的下颌,满眼心疼的看着他。
“夫君有多久没有剃胡须了?等会儿沐浴后,我帮你可好?”
语气温柔的不像话,木培韵根本不忍心对他说出半点语气重的话。
只想将满心的柔情都给他,用自己所有的体贴去关怀他。
慕云宸点了点头,而后想了一两秒又摇头:“宝宝快出生了吧,清宁哪儿也不许去,就在房间待着,等我来服侍你。”
木培韵轻笑:“夫君这是什么都不让我碰了?”
“不让。”
慕云宸回答的理所当然,他一直都记着清宁的产期。
更何况——即便清宁没有怀孕,他也想这样养着他的娇娇。
“也不让我给你剃胡须?”
“不让。”
“也不让我出院子?”
“不让。”
木培韵淡淡的说着玩笑话:“夫君这是要囚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