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千岩军,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整队完毕向着璃月城的方向出发。从望舒客栈往南行去,过了石天门便是璃月城。荧靠在狭小的车窗边,木讷地看着熟悉的景色由远到近一点点放大,直到完全呈现在她眼前。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忽明忽暗,难以捉摸。窗外的景色似乎也在诉说着她的故事,那些曾经熟悉的街道、楼房、树木,如今却让她感到陌生和疏离。她试图从那些记忆中寻找一丝安慰,但每一次的回想都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她想起了曾经与朋友们的欢笑,想起了与伙伴共度的温馨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了她心中的伤。
苦苦寻找的血亲摇身一变成了邪恶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甚至自己也因为血缘契约而印上了令人厌恶的深渊烙印,不过至少她亲眼见到了她的哥哥,虽然见面不是以亲人的方式,他高高在上地享受着深渊教徒们的簇拥,同时淡淡地看着她,就像平时看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千岩军终于押送着铁笼车走过了璃月牌楼,沉重的车轮声和兵士们整齐的脚步声,在璃月主街上回荡。夜色已深,但街道的灯火依旧通明,两旁的商铺还未关门,人们纷纷驻足,好奇地张望。
早有几位从望舒客栈回来的快嘴,已将夜兰女侠擒拿黑衣蒙面人的战斗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发生在众人眼前。
相信今晚过后璃月的说书人又能借此多赚不少银两,要是大家还知道黑衣蒙面人的真实身份,恐怕下半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千岩军早已将不卜庐周围警戒起来,一番折腾搞得白术有些不明所以,问了一番才知道是夜兰在望舒客栈擒住一位飞贼,并把人射伤,需要送来治疗。白术轻叹一声,心道自己救死扶伤还真就没有治过飞贼,不过他作为医者,自然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七七,请准备一下药箱喔。”白术转头对跟柜台一般高的七七说道。
“哦……药箱……七七不记得在哪里……”
“放心啦,就算七七忘记药箱在哪里,阿桂也不会忘记的,七七放心吧。”盘在屋檐上打盹的长生调笑道。
“的确,还是阿桂去拿吧。”白术微笑地看着七七说道,
“哦……”。
阿桂还没取回药箱,眼尖的长生已经看到千岩军队伍往不卜庐走来,“阿桂,快点喔!他们来了。”阿桂闻言,手中的动作更加迅速了几分。
长生从屋檐爬下,它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伏在白术肩头说道:“这股气味……好像在哪闻到过,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长生的记性也变得跟七七一样了。”白术调笑着,就在这时,千岩军的队伍已经来到了不卜庐的门前,他们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神情严肃而庄重。为首的军官走到白术面前,微微颔首说道:“白术先生,我奉命押送受伤嫌犯到此,请先生救治。”
白术点点头,长生将身子伸得老长,好奇地打量着不远处的铁笼车,军官看见长生,抱了抱拳算是给它打了个招呼,随后招呼兵士打开铁笼车放嫌犯出来。
只见那名嫌犯上下皆是黑衣黑裤,就连容貌都隐藏在黑布之下,如同深渊的幽灵。“咦,这还神神秘秘的。”长生有些不解,“看来此人事关重要,我们只管疗伤救人便是。”白术微微皱眉,心里对这个嫌犯也重视起来。
“请先生见谅。”军官再次颔首,待白术将嫌犯接进屋内,他又布置本队兵士把守各处,并在不卜庐前扎下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