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引起了尹凡的些许重视，或许在未来，他能找到一些线索...

吕岳的神秘先不提，尹凡通过第一页的人脸图案，发现《鬼书》还有一个超强的功能，那就是能篡改人的意识、感知和记忆。

这个篡改的前提是，《鬼书》已经把驭鬼者的整个人类意识和记忆都吞噬了。在鬼书的人脸，只要写下想要篡改的记忆和感知，就能成功实现篡改。但即使借助鬼书的力量，这个过程也不是毫无阻碍的。对于实力越强大的驭鬼者，篡改他们的记忆就越困难。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许清风在人面状态下能知道很多事情，他对自我和周围环境的认知比其他人更清晰。如果用普通笔来写，灵异强度不足，无法篡改强大驭鬼者的记忆，那如果使用鬼笔呢？

尹凡的目光一亮，手中突然多了一支鲜红的毛笔，这支笔像是用诡异的红漆涂抹，又像是浸过血水染红的，连笔尖都是由不明红色毛发聚集而成，看起来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这是他在前一天签到得到的鬼笔，准备去林氏公馆的那天。

它的功能很简单，可以在鬼身留下痕迹。这算不什么厉害的灵异物品，但在当前情境下，尹凡觉得这鬼笔和面前的《鬼书》异常契合，仿佛天生一对。

为了测试鬼笔对《鬼书》的效果，尹凡直接翻到了叶先国的那一页。左边是人，右边是鬼，右边是尹凡比较欣赏的许清风，左边则是叶先国的人脸。

尹凡拿起鬼笔，在叶先国的人脸点了点，随手写下三个大字：“我死了。”

这三个字犹如用鲜血写成，给人一种阴森渗人的感觉，随后它们直接融入《鬼书》的页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此时，在鬼书显现的林家宅内。

左边的房间里，叶先国满脸怨恨。在这个循环中，当他变回人时，记忆已恢复。他既对尹凡充满恐惧，又怀着无法消除的怨恨。在遇到尹凡之前，他是一个有意识的异类鬼，虽然被困在林家宅的循环中，但仍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他的意识还未被林家宅夺走。

但现在，一切都完了，他的意识完全依附于林家宅，再也摆脱不了它的束缚。这一切，都是因为尹凡。

“小鬼，如果有一天我能逃脱，我要把你相关的一切人全部碎尸万段。”叶先国咬牙切齿地咆哮。他原本就是阴暗的老鼠，之前表现出的友善和洒脱都是伪装。如今陷入绝境，他阴狠毒辣的一面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他自知不是尹凡的对手，只能将怨气撒在与尹凡相关的人身。然而紧接着，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像灾难即将降临，死亡近在咫尺。这是多年驭鬼者经历给予他的预感，但这并无济于事。

下一秒，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三个字：“我死了。”

这三个字像是恶鬼所写，扭曲中透着无尽的恐怖。然后，这三个字迅速变成叶先国唯一记得的事，继而变成了认知，进而影响他的意识。

他的眼神失去了光芒。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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