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六十万?
这是朱芳的第一个想法!不过转念再一想,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问过她男朋友一年挣多少钱。
看到朱芳愣神的模样,芷玉马上问,“怎么了小芳,你男朋友不会没有告诉你一个挣多少钱吧?”
朱芳回过神来,干笑一声道:“这怎么可能呢,他什么都跟我说的。”
“我就说嘛!”芷玉笑了笑,突然看了看手机道:“又约麻将,我都不想去了。”
“谁啊?”
“乌娜呗,还能有谁?”芷玉没好气地说道:“人家,嫁了个煤老板,成天趾高气昂地在我们面前显摆,嗨,别提了,看到她那副嘴脸我就来气。”
乌娜?长得没我好看,身材也没有我好,嫁个煤老板不知道有什么可显摆的!朱芳暗想,我未来老公还是搞研发的呢,工作即光鲜又体面,总不会比一个煤老板还差吧。
想到这里,朱芳不禁问道:“你们打多大?”
“五十底,自摸加番,一千六封顶吧!”
朱芳心中一颤,都打这么大了?芷玉马上问,“怎么,你想去?别去了,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吗?那个小贱人正愁没地方跟人家讲她的浪漫爱情故事呢,气都气死了。”
“怕什么,我喜欢听故事,就是不知道她的故事有没有我的精彩!”
最后反倒是芷玉不情不愿地被朱芳给拖着去赴麻将局去了。
朱芳、芷玉、乌娜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不过女人嘛,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磨擦,久而久之的也就成为彼此心中的疙瘩,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反正就是看彼此不顺眼。
朱芳和乌娜两个人就是这么个情况。
本来以为来拼故事,结果看到乌娜手上那颗鸽子蛋,朱芳先前那点斗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儿。
每当乌娜摸牌的时候,那颗如同鸽子蛋一样的钻戒就晃得朱芳眼珠子难受,憋了好长的时间,朱芳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乌娜,这戒子是你和你老公的婚戒吧?”
乌娜嘴角一翘打出一张牌后,收回手来在自己眼前看了看,笑道:“不是,我老公当初说钻石太俗气,就专门订做了一颗蓝宝石的婚戒,但是又说钻戒不能没有,于是就在非洲那边买了一颗原石,然后送到意大利去切割,到手后才发现比那颗蓝宝石的贵多了。不过我还是喜欢蓝宝石,毕竟意义不同。”
听到这话时,朱芳明显能感受到乌娜话里话外的得意,听起来好像不太在意,也不经意地透露着什么,实际上都是一种装比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