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述的双脚被晶化的尸体牢牢抓住，哈因却在即将被晶化的瞬间被剩下的恶魔举过头顶丢向了血迹之外。

而以述知道自己无法动弹，便将手中的武器扔向哈因，刺中了她的腹部。

随后赤手空拳的他与那些上半身还没有被晶化的恶魔们搏斗。面对着拥有武器的敌人，他是那么的力不从心。但是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恶魔们没几秒就完全晶化了。

然后运输车内早就准备好的跑车冲了出来，一个恶魔把负伤的哈因带了上去。

哈因跑了，毫无表情的以述看向了满身的伤口，以及懊悔的亚多伦。

这场战斗，有 4个人存活，但是除了亚多伦外，其他人负伤极其严重。几乎没有了重反战场的可能。

以少换多，可能是赢的，但是对于恶魔来说，他们赢了，底层恶魔与消耗品无异，很容易就出生与培养，而一个人类的培养需要消耗大把的资源。更何况那个指挥官并无大碍。

但是真正让他们起兴趣的，不是造成损失最多的亚多伦，而是那个二把手，被叫做“以述”的存在。

人类，医疗中心。

以述自背着着两个队友，倒到了接应部队前一公里后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状态。

不同于亚多伦的家人常常来看望他，以述的病房十分冷清，只有护士来定时查看他的情况。

精神世界。

以述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那里有着一切他没见过的事物，那种感觉陌生，却又温暖。

他沿着一条道路前进。道路有很多，在完全白色的天空与大地之间，许多事物漂浮在这个世界，有树木与石头，还有许多叫不上来名字的存在。而最显著的是分布的无数条粉红色道路，这些粉红色的道路向着天空延伸开来。但是只有一条，一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是呼唤，有人在道路的尽头等他。

“克修尔？又或许我该叫你以述？”

以述一回头，那是一个人，站在那里。无论多努力，都看不清他的脸，也无法分辨他的性别，但以述能感受到，他没有敌意。

“这是第一回，这场赌约，你打算放弃吗？”

“什么？”

“看来你选择放弃了记忆，从头开始。也罢，那我就从头为你讲述吧。”

“我和你，不，是原本的你和我起了一场争论，这是不是一个完全绝望的世界。于是你选择了化为人，来亲眼体会这个世界。”

“那赌注是什么？”

“也许是往我脸上贴张纸？我们之间打的赌太多了，我早忘了。”

“我们，不，你们为什么要打赌？”

“当然是给漫长的时间里找点乐子了。”

“现实的你看起来好多了，那么，忘了这一切吧，以凡人的视角，向我证明。”

以述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什么呢？但是和过去那些没用想起来的梦一样，他没放心上。

在得知以述醒来后，维东第一时间前往了他的病房。

“以述，这么说你可以听到他们的指令但不被控制？”维东说。

“那是什么感觉啊？”维笙说，对了，这个给你。

那是一个蛋糕，不算大，但是是以述常常吃的口味，而且看得出来那是刚刚烘烤出炉的。但是旁边还有几颗洗好的苹果，和一个保温瓶，里面有熬好的药汤，也许是医生送来的。

“大概是脑海里突然多出了一个想法。”

“以述，他们是如何做到一个人同时操纵那么多人的？”

“在我的脑海里，哈因只会下达关键指令，比如战斗，攻击谁，撤退，保护我等，而战斗中的细节恐怕是恶魔本人的意志在操纵。”

“还有其他细节能细细道来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