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德解释道:“也并非如此,行军打仗温侯依然是一位出色的将领,给他足够的兵马和补给天底下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但此人沾了有勇无谋四字考语,温侯是员良将,唯独不适合占据一方成为诸侯。”
“可坏就坏在天底下鲜少有人能降服温侯,丁原、董卓先后被其所杀。真能当温侯主公的人司徒王允算一个,可惜此人不听劝告引来杀身之祸。远在许都的陛下或许也可以,我看温侯虽然反复无常但心里是不想做汉贼的。除此之外天下诸侯大多与温侯犯冲。至于玄德公在强势时可以压住温侯,靠着仁义也能慢慢收服。若是式微恐怕温侯会立即起反意。”
侯莫陈礼听出张汉德的意思,总结下来吕布是个人才而且是大才,此人有野心但不大,本事也不差偏偏脑子不好使。必须是明主才能收入麾下。
“我说这些也是希望都护日后见到温侯多多上心。”张汉德靠近侯莫陈礼低声说道:“都护长得仪表不凡,谁家年轻姑娘见到不心动?温侯只有一个女儿,都护想办法求娶温侯贵女,这样可以试着说服温侯随都护投奔玄德公。这天底下除了玄德公这样的汉室宗亲外无人配得上温侯效命。”
侯莫陈礼老脸一红,这老家伙要使美人计,自己成美人了?
“汉德,不是我推辞,只是我听说温侯之女吕玲绮号称虎女,有妇好再世的威名。这种人娶不得啊,再说我的出身也有些尴尬,温侯再不济也是朝廷册封的侯爷,怕是会嫌弃。”
张汉德玩味地看着侯莫陈礼:“恐怕都护惧怕温侯之女的威名才是真的吧?不过在下从未听说过妇好再世的名声,温侯女儿也不叫吕玲绮,都护是从哪听到的传言?”
侯莫陈礼一愣,这些话是他大哥生前喝醉了念叨的。
“或许是大哥喝醉了说胡话?”侯莫陈礼游移不定。
“都护可以放心,温侯之女年岁不大也从未学过武艺。”
“年纪不大,那倒是张将军喜欢的类型。”侯莫陈礼脑子里胡思乱想,又想到大哥酒后醉话。
“哪个张将军?”张汉德奇道。
“就是玄德公的结拜兄弟张飞张翼德嘛,就哪个黑大汉。他不是喜欢年纪小的……”
话未说完,张汉德捂住侯莫陈礼的嘴。
“都护可不能如此坏人清白啊,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张翼德无颜做人了。而且没听说张翼德与玄德公结拜,其人长相尚可并不黑啊。都护是不是着凉了,怎么净说胡话?”
侯莫陈礼苦笑,他也是信了自己大哥的邪真把这些醉话当真了。只得给张汉德解释其中缘由。
两人聊着天很快看到伍二正押着七八个五花大绑的家伙走来。
侯莫陈礼赶到伍二身旁问道:“这几个就是调戏民女的混账东西?”
“回都护,正是这几人。”
伍二将来龙去脉讲给侯莫陈礼,原来此事正发生在他在府库中轻点缴获的那段时间。由于侯莫陈礼下了死命令加上上次丰厚,大多数人没那个心气和胆量去触犯军法,但有个名叫康八的小子胆大包天,纠集一伙人连闯四五户百姓家中口口声称是为徐州百姓报仇,见东西就抢还打伤好几人。在最后一家康八看上那家姑娘,见色起意二话不说将那姑娘的父母兄弟悉数杀害,干下了天怒人怨的祸事,时候竟然还杀人灭口。可怜五口之家竟然被这些人灭门。
侯莫陈礼气得好悬没骂出来,他原本意为这群人只是抢些钱财动手动脚,没那么大胆子敢杀人。没成想竟然足足死了五个百姓,伍二将那家人的街坊邻居还有其余受害者待到近前,纷纷哭泣求侯莫陈礼严惩凶手。
“都护,能否容我说几句?”康八梗着脖子一脸不服不忿。
侯莫陈礼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康八对着侯莫陈礼跪拜:“老话说得好,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自古以来没有破城后不劫掠的道理。凭什么曹贼能杀我徐州的人我们不能杀兖州人?难道徐州人天生低人一等吗?我违反了都护的军令,要杀要剐我认。但我在徐州还有个老娘,就我这一个儿子,能不能留我到下次打仗的时候我去当敢死队,这样也能成全都护爱兵的好名声。”
侯莫陈礼气极反笑:“好好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康八啊康八,你如此聪明为我考虑,我该赏赐你什么呢?”
康八面色一喜,以为自己今天捡回一条命,赶忙道:“我不敢要求都护赏赐,只愿为都护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鞍前马后、赴汤蹈火?那好,你们有如此忠心我不能没有表示,你们七个人我一人祠一张牛皮。”
张汉德注意到此时侯莫陈礼的眼中充满杀意,恐怕是想好怎么处死这七人,而且大概不会让他们死个痛快。
果不其然,侯莫陈礼对伍二吩咐道:“取七张牛皮将这七个人裹住,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什么时候被收缩的牛皮勒死了什么时候放出尸体,剥皮实草挂在城门口示众。”
然后他笑眯眯地对跪在地上的七个人说:“看我对你们多好,这可是草原上贵人才有的死法。你们死后呢也不孤单,就挂在城墙上看单父县百姓日夜诅咒尔等吧。”
伍二原本想取买几头牛取牛皮,但当地一个大户爱看热闹,见侯莫陈礼对待手下也不姑息佩服不易,资助了七张牛皮给侯莫陈礼行刑用。
伍二心狠手辣,不顾其人求饶一个个拿牛皮裹上,在单父县百姓的叫好声中拖到太阳底下暴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