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正木时茂正欲调转马头,里见义尧却是叫停了他,“你骑我这匹马,能快些。”
“谢殿下!”
“等等,带些吃食再走吧!”
“多谢殿下,但在下以为事前紧急,越早到小田原城下越好!”
“行吧!保重!”
里见义尧牵马回到了本阵。
江户川水道上,今川水军已从上游冲击而下,以“浪沉”的作战方式,一瞬间将许多木筏淹没在了水底。
随意瞟了几眼,在发现自己的次子里见义赖已经上岸后,里见义尧算是松了口气。
大致估算下损失,也不是很惨重。
辅兵这种东西,不就是消耗品吗?
地里面随便长的,死了也不心疼。
“渡过川的军势应该有六千之数吧!想来应该足够了!”
里见义尧觉得足够了,带着剩下的军势收拢了一下被赶上岸的部分里见军,然后往后退去,避免被船只上的弓箭射到。
只是当里见义尧看见千叶胤富后顿时神情有些黯淡。
今川水军挡在路上,所以无论渡过川的里见军打不打的过都可以以此为由向上衫辉虎施加压力,甚至是联合关东各个武家。
可千叶胤富退后后,那就说明国府台的今川军将没有人牵制,极有可能在里见军进攻松户台的时候,在背后发动致命一击。
换句话就是,已经渡过河的里见军没了胜利可能。
‘希望他们能够活下来吧!’
和刚才的那些辅兵不同。
如果是一群精锐在川中被掀翻到水里面溺死,那他里见义尧心里面绝对在滴血!
下矢切。
前方是一条小溪,再前方便是松户台。
里见军的右侧乃是栗山,这使得里见军无法及时观察国府台今川军的动向。
国府台和下矢切之下,好巧不巧的有一座栗山。
“少弼,现在该如何是好?”里见义赖惊恐地问着土歧为赖。
背后的江户川上有着今川水军,后退不得。
前方是今川军驻守的松户台,看上去防备森严,反正是不好攻克。
“不好了!今川军从松户台上冲下,扼守住了河流!”
一时间,里见军上下人心惶惶。
“哈哈!哈哈!”土歧为赖今年已经是六十八岁的一个高龄,面对这种情况还是有经验的。
先是几声大声引起身旁数人的注意,年迈的笑声在这嘈杂的战场格外显耳,让一个范围内的里见军重新恢复了镇静。
“少弼何故大笑?”里见义赖询问道。
土歧为赖收敛了笑容说道:“我笑那今川军领兵之人不懂兵法,竟是下了扼守溪流这步昏招!换做是我,我必然固守松户台,等我军逃命过了溪流之时再突然杀出,那时我军身心俱疲,此时杀出定能教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啊哈哈!”
此言一出,听到的人无不一乐,紧张的氛围畅然消失,纷纷乐呵起来。
“义赖殿、东金殿、胜浦殿,还有各位足轻们!冲破溪流,背后的箭矢就射不到我们!敌军是来不及回到松户台的!占据松户台,我们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