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做乱的是一叶寺的僧人?这个僧人明明是人,却被邪祟附身,成了妖魔?”
血衣堂堂主贾招安坐在主位上,满脸震惊。
坐在一边的陆勘点了点头,说道:
“从得知的信息来看,一叶寺的僧人往往要苦修持戒,而这个法觉却沉沦于欲望,招来死眼魔,以至于邪祟附身,化为妖魔。”
“邪祟叫死眼魔吗,你们倒是会取名,档案就这么写吧。”贾招安点了点头,捋着胡须转头欣赏的看向宁禹:
“宁武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宁禹是有疑惑的,或许陆勘也有,但他没问,宁禹就问道:“闭眼禅没修成前,法觉应该在一叶寺禅院里修行,那么邪祟是怎么跑进去的呢?”
一叶寺,还正常吗?
贾招安闻言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愿怀疑一叶寺,那是个和他们一同庇护了百姓上百年的大宗。
这个矮壮的堂主抬头望向不知何地的远方,轻轻的说道:
“昭国本土诞生的超凡力量,只有武夫,佛法和仙道都是外来。”
主堂上坐着的其他武夫只有极少数点头称是,大多数都震惊不已,毕竟在他们出生时,佛与道就已经在昭国根深蒂固了。
贾招安接着说道:“僧人从北州哀尘国而来,道士从南域溟王朝而来,他们是逃难来的!”
“传说鹿侯曾询问过一叶寺的拂生菩萨,也问过长生道主,他们的国度都发生了什么,两位绝世大能都忌讳不言。”
宁禹扶着脑袋,他觉得自己应该多读点书了,许多修行秘辛他一点不了解。
“几百年悠悠而过,拂生菩萨早已坐化,可谁知道他是正常老死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现在来看,他们在逃难东来的过程中,是否又被北州邪祟侵染了什么?”
满堂武夫鸦雀无声,都被这个堂主的惊言震慑到了,贾招安环顾两旁,笑着说道:
“你们就当听个阴谋野史,遇见一叶寺的僧人可别喊打喊杀,败坏血衣门的名声。”
陆勘松了一口气,说道:“堂主说笑了,我家就在一叶寺旁边,家里老母每周还去寺里烧香拜佛呢,我可不敢说一叶寺的闲话。”
满堂武夫终于响起了欢快的哄笑声。
贾招安跟着大伙乐了乐,又叹了一口气:
“唉,风雨欲来,清河郡的擎天白玉柱——鹿侯却在闭死关,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完成武徒试炼后,武力充沛的宁禹被直接任命为南郊血衣堂的武师,每月领奉三十两白银。
因为年纪尚小且除妖经验不够丰富,他不需要带领武徒,而是独自执行任务。
至于替柳水村除妖的报酬,是由官府发银,也颇为丰厚。
手握巨款的他首先想到的是购买一套城里的宅子,经过陆勘的介绍,他在南城区买了一套二进的宅院。
这套宅院还是血衣门的产业,作为血衣武师的他,买下时几乎是半买半送,里面有一个预留的演武场,可供他平时演练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