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淡淡抬眸,瞟了念春一眼。
这才抬手抚了抚鬓角。
她的手上一向极少戴指甲套子,只露着自己养得葱管儿样的指甲。素净,优雅。
到如今,她就连头发上都是素着了,连从前戴的通草花儿都不戴了。
“哦?是么?我这些年不御珠玉,这些首饰就算是我的,我也都有许多年没戴过了。不过都是叫给奴才们去收着罢了。“
皇后说着顿了顿,目光绕着傅恒的脸打了个圈儿。
却也不能不承认,弟弟真的是长大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她一眼就能看个大概其的少年去。
“那你这些只样子又是从何而来?况且方才你又说到了一个宫外。我倒不明白了。”
傅恒淡淡抬眸:“姐姐缺银子使么?”
皇后倒是被问乐了:“银子?你怎么会问这个?”
皇后淡淡挑起眸子来,望顶棚上的彩画:“好歹我一年也有年例银子一千两。此外一应吃穿用度都是足够的,更何况我素性节俭,那些每年都是花用不完。你怎么问这个?”
傅恒眯眼盯住皇后:“既如此,皇后主子的这些首饰,又怎么会流落宫外,遭人典当了去?”
“你说什么?”皇后一拍炕几,腾地站起:“小九,这话不是你能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