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公子…”顾砚池往外走,还没说完林深拦住冬至,“你手里的金子够换好几十个大阿福了吧,又给你了衣裳,你不亏,大不了我再给你一锭。”
等冬至追出去的时候,三个人都没影儿了,沈楠栀试完以后拿出钱准备买,冬至跑进去说:“小姐就我们寺庙里碰到的那个顾公子还有两个人,说什么也要拿走我手里的大阿福,还给了我金子,我刚跑出去想和他们说清楚,人没影儿了。”
“要是换做别的东西那也就罢了,但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说什么也要拿它回来。”沈楠栀衣服也没要,就跑出去了。
“小姐,小姐,这青阳这么大,怎么找啊!”冬至有些摸不着头脑。
“赌坊!”
他们可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混迹风月场所,带着这么多钱出来肯定是去赌坊。
刚到了赌坊的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喊“顾公子压大。”
“他就在里面,可我们…”沈楠栀犹豫了她可是个老老实实的大家闺秀,从来都没有去过酒楼,更别说是赌坊,要是进去了可能名誉都会受损,还可能会牵连上哥哥。
沈楠栀就在外面等,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出来,就听到一个小厮说:“顾公子再来一局。”
“还要再来一局,那等到什么时候。”沈楠栀有些无错,去了旁边的摊位拿了一个淡蓝色的面纱,付了钱进去了。
“大!”
“顾公子胜!”顾砚池听罢,轻挑下眉,倒是漫不经心,又不想表现的过于兴奋。
“行啊,砚池!”林深拍他肩膀倚着他。
“顾公子!”一到女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顾公子怎么有美人找你呀,该不会是在哪儿欠下的桃花债吧!”那里边儿的人打趣。
“怎么了?”顾砚池走上前。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沈楠栀总觉得在这儿不自在。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
“在萱衣坊,你用一锭金子从我丫头手中拿了大阿福,是否?”
沈楠栀还想再确认一下,避免那个乌龙也是出于礼貌。
“是,你也说了我给钱了,可不算是抢。”
顾砚池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是在青阳唯一一点名声是好的,就是不抢人东西。
“公子,我把钱退您您把大阿福还我,或者我再多给你一些钱。”沈楠栀也算是讲礼数。
“你应该知道我,我娘是首富之女,你觉得我会缺你这点钱?”
顾砚池只觉得奇怪,自己还给了那么多钱再去买几个不就好了,干嘛就盯着这个!
“若是换做别的,公子想要给公子便是了,但这个不行!”
沈楠栀心里有些没底了就怕顾砚池不给她。
“这又是为何?难不成这个是你情郎送你的?”顾砚池心思上来了想逗逗她。
可沈楠栀是大家闺秀经不起这样的挑逗,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婚约,有些发急。
“公子切莫开这样的玩笑,这种有毁名节的事情,一点也不好笑。”她眼眶有些发红。
顾砚池轻咳了一声,“也行,那这样吧你把你的面巾摘了,我就把它还你!”
“公子可否换个要求!”沈楠栀知道自己一介女子要是出现在赌坊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流言蜚语。
沈楠栀眼更红了,顾砚池就不明白了就让她摘个面巾又不是让她把命搁这儿,怎么就要哭了。
“既然来了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风正好吹进来了,面巾掉落,沈楠栀有些慌张。
“是你,沈楠栀!”林深有些吃惊。
“林深,你认识!”凌渡转头看着他。
“砚池,你忘了那天在寺庙就是她,我昨天在宋府见到她了,她在和宋夫人说话,宋夫人倒是挺喜欢她的,沈巍澜的妹妹。”林深悠哉悠哉的开口。
何止喜欢今天都上门提亲了。
“那这么说来你认识宋沐辰!”
顾砚池对他的印象不深,听他母亲说过两次,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人也聪明,长得好看,之前有好多女子上门求亲,但是都被婉拒了。
“我并不认识,顾公子,请您把大阿福还我。”沈楠栀不想岔开话题。
顾砚池把那个大阿福拿过来说:“不好意思啊,我在拿过来的时候给它磕裂了一个纹,我赔你钱。”
“磕裂了一个纹,碎了吗,你…你太过分了!”沈楠栀流下了泪,因为顾及自己的形象咬着嘴唇没哭出声,真是我见犹怜。
“不是,你为什么对一个娃娃这么执着。”顾砚池现在一肚子火自己不就是打碎了一个娃娃,还没打碎就是裂了一道纹儿,自己还给了超出它几十倍的钱,怎么还哭了。
“因为那是小姐母亲生前给她的!”冬至忍不住了就开口说了。
顾砚池他们有一些无措,也有些尴尬,“你怎么不说呀,你要说我就还你了。”顾砚池在那儿嘟囔。
“小姐母亲去世的时候哭了好久都哭到晕厥了,一直不愿意提起,就是怕勾起伤心事,公子知不知道这个大阿福小姐有多么的珍贵。”
冬至也有些同情,毕竟她从小就跟着沈楠栀,感情好了就跟亲姐俩一样。
“给…给…你。”顾砚池把大阿福塞给了沈楠栀。“对不住啊,我不知道,我跟你开的那些玩笑你别介意!”
又从袖子里拿出金子,“这些钱你拿好,我再去给你买几个,别…别…哭了。”
顾砚池生出了些自责的心情,自己不但没理,还理亏,瞬间觉得自己做了缺德事儿。
“顾砚池,你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钱来解决吗,那是我母亲留在世上的唯一东西,她现在坏了,如果能让它恢复到原样千万个金子我也不稀罕。
顾砚池你就是个天地兴亡两不知的浪荡子,你强买强卖,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你这样的纨绔子弟,整天混迹于风月场所,饮酒作乐,您享着家族的荣誉却不履行责任,你除了家世好一无是处。我沈楠栀瞧不起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不是这过分了吧,我不小心磕坏的,这还没碎呢,我是浪荡子,我真是…”顾砚池自己把自己说的没话可说,甩甩袖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