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秘术，而且是攻击性的秘术，正是陆笙迫切需要的东西。

顾不得其他，陆笙连忙向下看去，一篇百字经文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经文虽然只有短短百字，却玄奥无比，变化之复杂远远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陆笙心无旁骛，聚精会神地逐字观看，一时间仿佛石化了一般。然而半晌以后，他猛的打个冷颤，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滴落，竟像是脱力了一般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这未免也太泛泛而不专，以真元灵气衍化诸天万象作为攻击手段，乍一听起来似乎了了，可真的按照经文描述的方法修炼，就很难走的通了，除非真的有人可以将天地元气细细甄别，用逆天手段一一加以区分运用，否则的话杂然万灵之气，光是凝练起来就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再反其道而行之，分开施展。”

陆笙大失所望，本以为的意外之获，转眼间变成了煮熟的鸭子又给飞走了，叫他怎么能甘心。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我姑且一试，要是实在行不通，日后再想别的办法弄一门别的秘术来就是了。”他难掩沮丧道。

“等等，杂然之气！”

然而恍然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陆笙如遭雷击，身体一僵。

“杂然万灵之气不正是五行衍生的万物气息，这篇经文说五行内蕴阴阳，如此说来所谓的后天之气无他，专指金木水火土五气。那么那道奇异灵气又是什么？”

他眉头紧皱，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题，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

“不可能，后天之物怎么能孕生先天。”

“如果真的是先天一炁又怎么会被炼化掉。”

陆笙虽然初踏修仙界，可对世俗的道家经藏却并不陌生，先天一炁乃万物母根，生发阴阳，衍化五行，这一点只要读过道家经文的人都了如指掌。

然而先天一炁自虚无中来，并非后天孕生的万物灵气，从来没有哪一部道经说此物是可以炼化的。

“难道五行木自来生于先天，可就算是先天之物，久在尘世之中又怎能止于五行，避免自身进一步衍化。”

他一阵头大，百思不得其解。一瞬间许多惊世骇俗的想法在脑海中产生，但很快又给自己一一否定了。

最后他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道：“我真是庸人自扰，大道至远，我一个小小孩童，知道些什么，怎么敢妄想窥破。青玉宝卷教我明辨六气，如今我身具此气，以它为抓手就是了，一了百了。否则真要去辨个明白，有再多的寿元恐怕也是痴心妄想。”

自此陆笙干脆把这想法通通抛之脑后，专心参悟起森罗万象诀来。

百川道人留下的经文虽然只有短短数百字，可着实不简单，涉及一些玄奥之极的行功之法。陆笙以此法和青玉宝卷所授功法比较，渐渐地竟然明白了致术之法和大道之法之间的一些奇妙差别，也就是这些看似不多的差别之处，造成了法与术的根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