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早早收了摊位,把左江带回了家里。
那一天,英姐的婆婆恰巧走亲戚不在。
两个人沉默寡言,喝了大半夜的闷酒,然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左江去省城的那一天,英姐没有去送他,左江很失望。
国庆节的时候他回到崖县,特意去看望英姐。
英姐很忙很忙,想说什么,最终欲言又止,以左江的无言离去而告终。
寒假的时候,左江再去看英姐。
英姐告诉左江她结婚了,又离婚了,领养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从此以后的四年里,左江都没去看过英姐。
左江毕业之后回到县城,失去了心爱的母亲。
像个孤魂野鬼,左江一个人简单的生活,与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
但意外的是,某一天左江在看病的时候,在县医院遇到了带婆婆看病的英姐。
简单的寒暄后,两个人一起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相顾无言。
与英姐一起的,还有四岁左右的张思文。
古灵精怪,不大一会儿就已经趴在左江的怀里叫叔叔。
左江,字文渊,难道这是自己的女儿?
意味深长地看向英姐,英姐轻轻地摇摇头,左江一脸的遗憾。
襁褓里的纸条上只有思文两个字,没有写姓氏,也算有心。
从那一天开始,两个人总算有了联系。
后来,小思文上学了,左江担负起了小女娃的课程辅导工作。
光阴荏苒,十五年后,大姑娘张思文大学毕业,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逼着老妈搬到了左江的家里。
那天晚上,英姐递给张思文一个布包,说道:“思文你长大了,你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布包里面,有一个襁褓,一件婴儿衣服,一张发黄的纸条。
除此之外,还有两本结婚证和两本离婚证。
结婚和离婚,都是花钱找了个鳏夫帮忙而已,只为了给小思文的一个合法身份。
既然搬到一起,张思文希望两个人去登记结婚的。
张思文的理由很充分,从自己初中的时候开始,左江就已经以爸爸的身份去开家长会了。
最终两人没去,那个证儿没那么重要。
从此以后,张思文都以老爹儿和老妈的称谓招呼左江和英姐,亲切又自然。
两年后,莫晓宇不知用什么办法买下了左江家旁边的房子,当了左江的邻居。
那个时候的莫晓宇,应该是得了抑郁症,因此成了左江吵闹的邻居。
所有人都很无奈,包括张思文。
其实,英姐这些年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就算搬到了一起住,除了每一天都要给左江做饭、陪左江吃饭,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莫晓宇的到来,英姐只是笑笑。
莫晓宇闹得天翻地覆,英姐依然只是笑笑。
莫晓宇没什么生活自理能力,英姐很是心疼她,于是尽可能地给予她照顾。
莫晓宇很是感激她,她还是一笑:没关系,我就是伺候人的命,根本就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