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敲打着后窗,生生地把金山从沉沉的睡梦中吵醒,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那台老旧但仍然顽强“滴哒”“滴哒”的闹钟,发现已经是午夜二点多。
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晚秋的南方是冬暖交错的季节,白天艳阳高照,金山还觉得有点热,所以也没换被褥,床上还是夏天的凉席,哪知一场夜雨,使温度突降,金山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金山扯亮了那一盏五瓦小电灯,昏红色的灯光把这个不足十平方的小屋照得影影绰绰,房间内除了一张小床外,只要有点空间就堆满了待售的各种小货物,几乎没有了下脚的空间。
金山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艰难的挪到了小商店的门口,他要回家去取床被褥。
走出门口,晚风一吹,金山头脑清醒了许多,他快步向那排青砖小楼走去。
这青砖小楼就是金山工作的单位,轻工局的宿舍楼,虽然说是楼,其实也就两层,一室一厅的那种,不到四十平。
金山住在下层,来到屋门口,觉得尿意甚浓,急忙跑向公厕,一条液柱急不可耐的从喷头喷出,悉悉索索一阵,金山觉得舒服了许多。转身急往家中赶。
他掏出钥匙,就往锁孔中插,但怎么旋转就是打不开。
突然他听到了卧室内有点异样的声音,金山觉得有点不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大起来。
金山脑门血冲,顿时面红耳赤,抬脚就把房门“哐当”一声踢开了。
一声踢门的巨响,惊得卧室内一对男女亡魂皆冒,如弹簧一样从床上弹坐起来。
金山拉亮外间小客厅兼餐厅的灯,抄起一条小板凳,直冲内卧,只见一个高大的赤条条的身影向内卧的后门狂蹿而去。
金山暴怒地举着小板凳向那身影扑了过去。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而老王却专嫖自己的邻居小娇妻了。
这男人就是居住在他隔壁的小年轻,名叫胡一成,高大健硕威猛,身高足有一米八,这在南方确实算大高个了。
而金山身高刚刚一米六五左右,而且比较瘦弱,体重不到一百二,可谓是弱不禁风。
虽然金山使上了全力,胡一成听到后面的声响,反手一抓,正好抓住了板凳,他猛一用力,就把板凳夺了过来。
胡一成把板凳往地上一丢,也不想和金山纠缠,想打开后门开溜
金山哪肯放手,暴怒地向胡一成冲了上去,手脚口并用,向胡一成发起了攻击,一只手抓住了胡一成的老二。
胡一成开始觉得自己理亏,不想和金山纠缠,但金山的这一手把胡一成给惹怒了,他挥起猛拳,就向金山的额头砸了出去。
金山哪受得起胡一成如螂头般大的拳头,顿时鼻子血如泉涌,几乎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