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穷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骨头啪啪作响,面色潮红,双膝就要跪下。
“不能跪!”窦穷心里念道。
“阁主,这块玉佩只是一个老乞丐留给我的,他只是一个老乞丐罢了,与你所说的肯定不是同一人!”窦穷倔强的看着女子。
“那你说说那老乞丐叫什么名字?”女子把玩着手里的精致茶盅。
“我只知道他是老乞丐,不知道他的姓名,阁主何必苦苦相逼!”
“不说么?”女子手腕又向下压了压。
窦穷的膝盖处殷出一层鲜血,就像背上压了一座大山,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臭女人,要杀就杀,要小爷给你下跪,不可能!”窦穷怒吼着发泄心中的不满。
女子也不生气,晃着修长的双腿,茶喝了一盅又一盅,过了半个时辰,窦穷已经没有力气骂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尤物。
“我屮......”
话还没说完,女子抬了抬手,压在窦穷身上的那股无形压力立时消失,窦穷对抗那股压力的力量反而让他重重往后仰去,后脑重重砸在地上晕了过去。
妖娆女子站了起来,“我呸,还读书人呢。”
“阁主,阁门口来了个中年男子带着个捕快,说他侄子在我们阁内。”门口侍女敲了敲门。
女子开门,回头瞄了一眼地上的窦穷,丢给侍女一个瓶子,“我去看看,你去打桶热水,把瓶子里的粉末撒进去,把他身子洗干净了,洗完放我床上就行了。”
“是。”侍女语气平静。
“他的衣服别丢,放在旁边就行。”
“是。”
此刻门口一个面相硬朗,身材魁伟的捕快正在跟守卫交涉,脸上还有哀求之色,正是常家老大常玉清。
常父急的焦头烂额,来回踱步看着大门,“玉清,这么久还没消息,窦穷不会出事了吧,怎么说你也算官家的人,都不能进去看一眼?”
一旁的常玉清面露苦色,“爹,这玲珑阁还真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地方,这里面水很深,就算府台大人亲自来了,没有名帖也得丢一百两银子才能进去,照您说的,窦穷把人打了,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那被称作阁主的女子缓缓从阁内走出站在朱门前的台阶,常父看见有人出来急忙上前,弓着身子问道“敢问我的侄儿窦穷是不是在阁内,能不能大人大量把他放了。”
她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两人,漫不经心说道“我们玲珑阁是做生意的地方,杀人越货的事不用我们做,他现在确实在阁内,所以大可不必带个捕快登门找我的晦气。”
常玉清拱手道“并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位是我父亲,只是忧心我那弟弟才去寻我......”
女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不关心你是谁,明天早上来领人。”
“一撇一捺,关门吧,今天就不接待客人了。”说完转头离去。
“要是窦穷出什么事,回去怎么跟你娘交代啊。”常父望着紧闭的大门,双眼失神。
常玉清只能尽力安慰自己的父亲,“父亲,放心吧,既然他们说了明天来领人,明天肯定会放了窦穷,玲珑阁的信誉还是能信的过的,您先去我宅子,明天早上我陪您来接窦穷。”
之后常大扶着唉声叹气的父亲上了马车,跟马夫说了自己的住址,他也要回去继续执勤。
两个时辰后,妖娆女子的闺房内,窦穷睁开双眼,身上的剧痛感让他猛吸一口凉气。
“醒啦。”如此柔媚的声音此刻对窦穷来说如同魔音。
窦穷疼的起不了身,艰难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会......”
女子摩挲着手上的玉佩,人畜无害地看着窦穷,“是啊~”
窦穷万念俱灰,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行了行了,我对你没兴趣,就算真的有什么,你这个样子好像吃亏的是你一样。”女子看着窦穷的样子,嫌弃地努了努嘴。
“是谁给我洗的澡?”
“秋月,进来。”女子喊了一句,一个侍女推门进来,站在女子身侧。
“喏,她给你洗的。”女子指了指旁边的侍女,面带微笑。
窦穷看着长相平庸的侍女,再次流下眼泪,“我不清白了。”
“出去吧。”
女子开口后侍女乖乖退出去关上房门。
“喂,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吗?跟杀了你一样。”
窦穷双眼无神盯着头顶的帷幔。
女子不去管他顾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