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窦穷,起来了没有。”
窦穷还沉浸在看完书信的情绪中,听见常父略带急促的敲门声。
窦穷一边应声一边把书信放在盒子里收起来,披着一层薄毯去给常父开门。
开门之后就看见镇长和常父,昨天带队的班头毕应东和一队快手提刀埋在自家院门两侧,真如郑胥夫所料果然寻上门了。
“常叔,天刚亮您怎么就过来了,还带着镇长。”
又转头看了毕应东,“毕班头,怎么了,昨天凶犯不是已经归案了吗?”
“窦穷,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昨天我将郑胥夫押回县衙之后,县令大人要今日提审,我就把人关在县狱蚕室中,你可能不知为何叫蚕室,蚕室是特别为武夫建造的,其空间狭小,密不透风,凭你有何手段都施展不开,就在一个时辰之前,狱卒查看蚕室的时候,郑胥夫不见了!现在县衙所有人都在追捕。”
“您这是来押我回县衙的?”窦穷披着毯子,说话间嘴边还哈着白气。
“这倒不是,昨日我已将你侦破此案的过程禀报给了县令,只是昨天郑胥夫被抓的时候说了那句话,所以我担心你会受害,现在看来你没事。”毕应东看见窦穷无事,让众人收起了长刀。
“多谢,郑胥夫若是来了我这,恐怕我早就没命了。”窦穷对着毕应东施礼道谢。
“这倒是小事,不过不可不防,这几天我会安排人在你们小院四周暗中保护你们,另外你要是今日无事可以跟我去郑胥夫家中和铺子审一审下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等我换身衣服,您在门外稍等,常叔,镇长,你们回去吧,没事的。”
“那你小心点,班头,辛苦您护好他。”常父又轻声嘱咐窦穷几句,镇长带着自家下人走了。
窦穷安了安常父的心,迅速回屋换衣洗漱完毕之后,跟着毕应东他们去了郑胥夫的府邸。
郑胥夫没有发妻子嗣,甚至连侍妾都没有,府内只有三五个支使的下人。
毕应东和窦穷两人问话,快手们在旁边记录,一番审问之后已经正午了,也没审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毕应东命人在口供按下手印,封了郑宅,遣散了下人,就要马不停蹄的去裁缝铺。
“毕班头,这一上午问都问的口干舌燥的也没有什么头绪,我看快手大哥们都累了,既然各位来了茱萸镇,不如我做东如何,用完午饭之后我们再去裁缝铺,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窦穷走在毕应东的身旁,对着他说。
众快手听见窦穷的话,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毕应东,“头儿,窦公子说的有道理,您看要不......”
毕应东回首看了开口的快手一眼,瞬间他就闭上了嘴,旋即叹了口气,“好,就满足你们,听窦公子的。”
然后众人就在窦穷身后向镇上最大的酒楼走去,走在最后面的两人窃窃私语,“瞧,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头儿自从遇见这窦穷之后,都变得通情达理了。”
......
“老板,二楼的雅间都包了,好酒好菜尽管上,务必招呼好我这些兄弟。”窦穷甩出一袋银子给小二,就领着众人上了二楼。
此刻窦穷和毕应东两人单独坐在一个雅间里。
“行啊,你这财大气粗的样儿配上你穿的这身衣服,倒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不过半日我手下这些人倒成了你兄弟了。”毕应东一脸严肃的开着玩笑。
“嘿嘿,班头,这不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您说是吧。”窦穷给毕应东倒了杯酒。
“行了,不必在我面前做出这幅世故的样子,知道你没憋好屁。”毕应东轻轻抿了一口。
“我能有什么事啊,不过班头你昨天一刀断匾的气势着实风采照人,昨天郑胥夫说您是什么太初境,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武夫修炼的事。”
“你对练武有兴趣?”
“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也罢,我就说给你听听,武夫的修炼说起来并不复杂,但是每一次的进境都难如登天,太初境也不过只是刚刚步入门槛罢了,那郑胥夫说我是个高手,在我看来其实是对我的讽刺?”
“此话怎讲?”
“幼儿初生时,身体里阴阳之气最为充沛,但是时间久了之后阴阳二气会慢慢流失,身体会变得驳杂不堪,练武的第一阶段就是先练外肤,说明白点就是将身体锻炼到每个毛孔都能吸收天地元气,但是这仅仅是达到武者修炼的要求,而我也只是在这门槛里走了一步罢了。”毕应东一口饮尽杯中酒。
窦穷识相的给他续上,“您继续。”
“体肤完满后,要先寻找一本修炼元气的功法,修炼后不可更改,修炼功法的强弱也就决定一个人能在武者之路走多远,就算是最普通的功法都是极为珍贵的,前人给这些功法分了四品,由强到弱是一二三四品。”
“好随意的分级......”听到这里窦穷目瞪口呆地打断了毕应东。
“武夫不像那些握笔杆子的,没有那么多讲究,修炼最好的年纪是十岁,十岁的孩童骨骼经脉已经开始能承受天地元气的洗礼,像你这个年纪练武已经晚了。”
窦穷若有所思,照毕应东所说郑胥夫为何还要给自己那本秘籍,自己现在修炼是不是有些晚了,那他背后的人做的岂不是无用功。
“我若是想练武的话难道真的来不及了?”窦穷问道。
“也不尽然,传说有些一级功法能洗经伐髓,改善体质,你应该听过开国皇帝的结拜兄弟岳重大人,他二十岁才开始修炼,就是因为一本一级的修炼功法,让他后来居上,甚至站上了武道之巅,不过别说朱澜县,整个南国都没有几本这种功法,所以说给你听也无用!”
郑胥夫给我的竟然有可能是一本一品功法!窦穷表面镇定,心里骇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