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爸说的都对,是真理!哼,谁死谁得好,赶明我也学郭老师,找个没人的地方死了去,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少跟我胡搅蛮缠,这招对我不好使!”
“那你少管我,我就跟人吃个饭能有啥事,总大惊小怪的!为了你我都不搞对象,我还不行交点朋友了?”东妈又耍弄起了强加道德压迫筹码的套路。
马东冷着脸道:“你搞不搞对象管我屁事?你就多搞几个我都不管,我话说的够明白了吧?以后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不管那闲事。”
“那我就想跟张丹上趟饭店,你咋就不让我去?”
听东妈又把话给绕了回来,马东气得牙直痒痒,他问道:“张丹车里是不是有个男的?”
“你咋知道?张丹说是她家司机。”对于马东的凭空猜测,东妈显得十分惊奇。
明明就是债主加同伙,还司机?我真tm服了!咋镇蠢!
马东先是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这才解释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事你最好不要去赌,万一人家在车上把你迷晕带走咋整?完了把你存款套出来,你没用后岂不是死路一条?你干嘛非点冒镇么大的险?”
“你总疑神疑鬼,你还怕你大爷上房摔了呢,结果还不是啥事没有?”东妈举例道。
“那我大爷是不是惦记咱家老房子?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跟我装傻?我道理都跟你讲得镇明白了,你咋还故意犯执拗?你又不是不道张丹骗了多少人钱,你脑子进水了非点搭理这种骗子?”见东妈又硬杠,马东气得刚压下去怒火不知不觉地再次升了起来。
“大白天的,我就跟人去吃个饭能咋地?你就见不得我好。”东妈又把话给绕了回来。
东妈绕圈的话顿时把马东气得再也压不住脾气,他吼道:“你听不懂中国话咋地?这事万一你点背命可就没了,你犯得上为了上趟饭店就赌命吗?你就差她那一口饭吃?再说大道边饭店有的是,她干嘛非点特意往远了拉你?明显这里面有鬼。”
“她说那家特色菜特别好吃,我就想跟她顺便看看去,我不信光天化日她敢犯法,这事不用你管!”东妈铁了心听非要跟骗子一起去吃饭。
我ctm呀,这可咋整?马东瞬间就陷入了崩溃之中,他知道自己亲妈每次做啥事时非点撞下南墙才有可能消停,可有的南墙若撞上去,哪怕不死也得重伤,显然骗子老赖张丹有很大几率就是这种危险的墙,正常来说这种人躲还来不及呢,然而东妈却偏偏想和这种人来往来往,这不是蠢是啥?简直愚不可及!
咋办咋办咋办咋办?马东此时此刻心里万分焦急,这种事他没法袖手旁观,可他总不能时刻都跟在东妈身边,他能看住一时,却没法看住一世,刹那间他急得气血上涌,同时心脏突突突地极速跳个不听,他立马犯了心悸的毛病,而且这次比以往都更加严重,紧接着他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他原本站在他房间的门口,晕倒后脑袋顿时就撞到了门框上,这一撞把他撞得又瞬间清醒了过来,醒后他身倚着门框呀牙切齿地对东妈抱怨道:“你可真是我的好亲妈,我早晚的让你给我气死!”
东妈虽然看出来马东这是犯了心悸的毛病,但却没看出来马东实际上是被她气晕了过去,她一边从床下抽屉里找出丹参片递给马东,一边不满道:“我不就是想跟人去吃个饭吗?你至于气得拿脑袋撞墙吗?你少跟我扯这套,这套我比你熟悉!”
此时马东已经被气到极限恢复了理智,他心想,我不能再这样顶牛了,论犯执拗我肯定比不过我妈,我必须得玩以退为进的魔法才行,于是他说:“那这样,张丹再想拉着你去远处吃饭,你就先试探一下她,你就说你请客,在跟前饭店吃,完了你看她是什么反应,她要是还拐弯抹角地想拉你走,那就说明她肯定有问题,到时候你自己再看着办。”
“啊,人家都说了那家特色菜好吃,要不干嘛非点跑恁远?”东妈再次杠道。
她的回答并没有出马东的意料之外,但这次马东没再出言反驳她,而是十分平静地说:“我说句非常不好听的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要非点自己作死,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时刻都跟着你,你愿意咋地就咋地吧!反正你要是因为这事没了,我保准一个眼泪旮瘩都不为你掉,你自己作的,那就活该!”
“净不说人话,还诅咒自个亲妈,你跟你爸似的,都是个畜生,就该绝户!”东妈生气地骂道。
马东懒得再与她争辩,随后他回屋躺在床上带上耳机听起了音乐,好舒缓一下烦躁的心情。
至于东妈到底有没有去偷摸会见张丹,马东还真不知道,不过据他推断东妈应该是碰了钉子,因为她此后再没在马东面前提过张丹这个人,如果张丹这个人没有任何问题的话,想必东妈会在事后举例叨咕说自己没事,就像她说找大伯修房顶那事一样,她为了证明自己没错保准会主动显摆,可她这次并没有。
但具体是何种原因打断了东妈想与张丹交往的心思,马东仍然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东妈试探失败,也可能是因为张丹开口管东妈借钱了,还有可能是因为东妈通过别人的八卦得知了张丹实际上还没翻身的缘故,反正不管怎样,东妈再也没在马东面前提起过这个人。
这件事确实给马东气得够呛,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因为生气都懒得跟东妈搭话,东妈对他主动冷战非常不满,因此又与他小吵了几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