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赋予了机器人工程队超凡的建设能力,它们协同作战,通过人工智能精准的算法进行调度,在惊人的建设效率下,角斗场的工程一日千里。
冰冷的治疗室内,个性化的诊疗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推行着,电极被精确的放置在头皮的特定位置,微微的刺激透过电极向大脑皮层传递,窗外有人目光深沉的注视着里面的一切。
“加大脉冲。延长治疗时间。”
“博士,一个礼拜了,家属已经熬不住了。外围已经有流言在散播。”
“随他们去,无非是想事后多争取一些赔偿。不必理会。”
“军部也开始施压了,那边放了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舆论的导向都在批判人机实验,军部压力也很大,怕闹起来不好收场。”
“你打包票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失败的可能,与其忧心这些,不如抓紧刷选下一个实验对象。”
“还下一个,这个要是不成功我们都得成仁了!”胖乎乎的公关主任摸摸自己的脖子,想起来军部的传令官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看一个死人。“真靠谱你咋不自己上呢!”
也是,理论研究这么多年之所以迟迟没有落实在实践上归根结底还是实操性不行。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制约医学的发展壮大,毕竟没有人好端端的会想要把自己解体掉,关于意识和存在的问题从来都不仅仅是灵魂有无的问题。当躯体尽数消失,意识是否还会永恒存在?若存在,脱离了躯体的意识还是那个本我吗?抛弃确定性去追求可能性无疑是疯狂而非理性的。若非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一般人也不会铤而走险选择这条不归路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待治疗时间结束仍旧毫无所获,主任睁着酸涩的眼睛不甘的转身离去,“等一下,大胖。”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腰间肥肉,“疼疼疼,快松手,松手。”不等他拿手去掰扯,人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干嘛呢这是,人醒了不成。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消停着点呀!”他往里头望一望,“这不还没吗,整什么玩意儿。”却不知就这一回头的功夫身后所有的机器人护工已经接收到新的工作任务,迅速的动了起来。
平稳单调的脑电波开始变得活跃,不规则的波峰波谷渐渐的多了起来。机器人护工已经准备就绪,博士已经穿上了无菌服开始了一系列检查和评估。脑电图的复杂性和频率大幅度增加,病人,即将苏醒!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玻璃洒向洁白如雪的病床,微微颤动的眼皮缓缓的睁开,茫然透过眼眸直视眼前人。脑袋里空白一片,意识仿佛掩藏在无尽的黑洞里,宛如初生的婴儿,无所适从。但他不是初生的婴儿,显然在场的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胖胖的公关主任的脸紧紧贴在玻璃窗上,他难以置信,醒了吗?真的醒了吗?
滴滴滴的警报声突兀的响起来,一发激光炮击碎了坚固的墙体,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机器人护工为博士挡下了致命一击。胖子惊呆了,脸从玻璃上迅速抽离心里暗暗咒骂道,“丫的,醒了老子还是得嗝屁吗?”手脚的动作却比脑子还要快,一个蹬腿已经逃窜出去好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