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牙子仲慢慢地放下筷子,然后看了红枫一眼,姑娘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停下抚琴起身,对着几人福了福身子,便退出了房间。
“这次见面阴大小姐的耐性似乎差了许多。”兀牙子仲笔着,左额的胎迹跟着跳动。
阴雪澜轻轻呵呵了一声,“快要死的人,时间总是比较紧迫,毕竟时间不多,还望大汗包含了。”
兀牙子仲看起来相当惊讶,不过惊讶得相当夸张,“此话怎讲?”
阴雪澜才不相信他对于她这边的消息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没有兴趣给他解释什么,只是继续自己的话,“大汗请了孟代掌门做客时间是不是有些久了呢?鲁王特派我来接孟掌门回去,大汗让我们到这里来,莫不是大汗看上了孟掌门的国色天香,把人给卖了?”
“哈哈哈哈……”兀牙子仲顿时哈哈大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孟掌门的确国色天香,但若是看上了,我又怎么舍得卖到此处?况且,我对于孟掌门可是没有半点的非份之想,倒是对阴大小姐情有独衷。”
他的目光别有深意地扫过阴雪澜,可却在半路突然折返,因为感觉到颜漠轨的杀气与警告,这个男人是这世上唯一他不愿意多做招惹的。
阴雪澜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只是笑得眯起的眼睛有些阴沉,她很少露出这样的眼神,这让卓类对于这个兀牙子仲也顿起杀心,兀牙子仲也是心大,此时两大高手在这里,如果想要杀他那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他偏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惧意,但却也收敛了一些。
“阴大小姐放心,孟掌门此时毫发无伤的在我那里做客,原本我只是想和鲁王见一面,可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让你来的,看来这鲁王与传言中颇有出入啊。”言语之间他透着鄙夷,似乎是认定鲜于意胆小不敢前来。
阴雪澜则笑了起来,直视向他,“传言什么样,我倒是不清楚,只不过做为一个王者,若是什么事都要像大汗这么亲历亲为,那可就太糟心。”
兀牙子仲的笑容僵了一下,好像她真的说了他的痛处,但随即他又大笑了起来,“阴大小姐说的好,说的没错,但是我还是要为孟掌门不值,毕竟她可是为这鲁王做了很多呀,身为女人,为一个男人做了这么多,不就图个情深义重,两情相悦吗?如今鲁王这般,叫她情何以堪?”
“大汗,你这是要来谈儿女情长吗?那倒是挺有谈头,我就听说大汗的后宫上百佳丽,个个貌美绝双,最关键的是对大汗情深义重,曾经有个传言,说是大汗最宠幸的一个妃子当年曾被大皇子掳去,百般威胁要她说出大汗躲在哪里,可那妃子对大汗情真一片,怎么都不敢说出来,最后差点被折磨致死,所幸大汗及时赶到救了佳人,这在兀羌被流传成一段爱情佳话。呵呵……怎么就许大汗有情重的爱人,不许鲁王有吗?孟掌门与鲁王之间的情义,可不是大汗你几句话就要吧挑拨的,况且,你挑拨了对你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咱们就来谈谈你的目的与条件吧。”
阴雪澜一口气说了很多,口渴,便倒了一杯茶,现在她很少喝酒,当嗓子得到了滋润之后,她继续道,“我的确没有什么耐性,大汗再这么墨迹下去,我不在乎鱼死网破,反正我也不一定能活多久。”
她无所谓的态度让颜漠轨和卓类同时皱起了眉毛,特别是颜漠轨,周身的气息变得有些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刮起一阵狂风。
兀牙子仲地挑了挑眉,他慢慢地又喝了一杯酒,然后放下,最后识趣地开口说道,“我要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