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毒伤不定,还跟着瞎参合,我会吃醋的。”
阴雪澜莫名地看他,“你吃哪门子的醋?”
“当然是吃你居然为了别人东奔西走,劳神伤身啊。”他弯着眼睛在笑,可是阴雪澜却感觉他是真的不太高兴。
阴雪澜抬头看他,而他这时刚好也在看她,然后问,“如果是我想要这个天下,你会这样帮我吗?”
“不地。”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哦?你这样回答我很伤心啊。”他还在笑,可是笑容变得奇怪起来,或者说这并不是奇怪,只是又变回了以前的颜漠轨而已。
阴雪澜却并不介意他所表现出来的生气,耸耸肩露出了不屑的笑来,“与其把天下放在你的手里翻转玩弄,我倒不如把天下交给一个有责任心的外人。”
情人之间很奇妙,有时候会因为一句无心地话而误会丛生,但同样也会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而变得更加亲密。
阴雪澜的话属于发自她内心的无心之语,可却仿佛刚刚巧地就撞到了颜漠轨心里最敏感的那一块地方。
突然之间,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别人是外人,那我呢?”
阴雪澜愣了一下,微微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你是傻瓜呗。”
“哦?傻瓜?那是谁家的傻瓜?”他把脸凑了过去,谷丘实在是没眼看了,干脆转身走了,阴雪澜见谷丘离开,没了外人,便放开了些许,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别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我现在和你说正经的。”
她收起笑容,坐到他对面,严肃地看他。
颜漠轨耸耸肩,表示他一直很正经。
“最近鲁是一直不太平,各地方的山贼匪患不断,你怎么看?”
他笑了一声,“我怎么看无所谓吧?这又不是我的地方,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看热闹就好,无需怎么看。”
阴雪澜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颜漠轨,我觉得你最近有事瞒着我。”
他坦然点头,“的确。我的小雪儿真聪明。”
说着,他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儿,阴雪澜伸手拍开,然后认真地看着他,“你瞒着我什么了?”
“小雪儿这么问就不聪明了,既然是瞒着你的事,又怎么会告诉你?”
阴雪澜倒也没有逼着他追问,只是点着头,自言自语,“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呵呵……颜漠轨,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不再是私仇,而是另外一种仇恨,我们会怎么样?”
颜漠轨想了想,“你觉得我们会如何呢?或者说你想我们如何?”
他把问题丢给了阴雪澜,似乎想等她给自己一个答案,但阴雪澜也没有答案,她只是摇了摇头,坦白地回答,“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想那么多,所谓事在人为,天下之事没有一个人可以准确地猜出结果,既然猜不到,又何必执着?”
这人从开始就是率性而为,阴雪澜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但她至少明白,这样活着应该不至于太累,似乎她真的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