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雪峰和卓类因为两人的醋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旁边只有没有内力的阴雪澜,他说了什么,她也听不到,只是奇怪地看着二人。
她的奇怪与普通女子不同,普通女子这时可能纯粹只是好奇两人在说什么。
而她的奇怪,是用一种若有所思地目光看着二人,然后那颗玲珑剔透的心里不知在计算着什么,她的眼睛很大很亮,但因为毒伤身体消瘦的原故而来得更加的大,可是那双眼里永远都不会枯竭空旷,那里的神采一直都是光彩照人的。
两个男子,不管哪一个放在当世都会搅起一番风云的男子突然感觉背脊一凉,然后所有的尖锐在一瞬间收了起来,鲜于意退回了她的身边,“雪澜,你没事就好,我军中不家些事要处理,就先走了,晚上来看你。”
说完,鲜于意转身逃跑,颜漠轨的速度更快,在他还没离开院子时,人就已经消失了。
阴雪澜站在突然安静的院中,依然若有所思,刚才阿意对颜漠轨说了什么?她分明看到了他眉宇间的意外与波动,是什么事让他在意了呢?
原来的丞相府,现在已经是辽王府,但夜安平呆在这里的时间却并不多,他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皇宫中,一是为了处理政务,二是为了看着皇帝。
虽然朝中现在已经被他控制的差不多了,但难免还有那么几个死心眼儿的,他根基未稳,在外又有鲜于意与兀牙子仲这两匹狼虎视眈眈,大意不得。
夜安平与兀牙子仲在镜心湖见了一面之后回到家中,辗转反侧数日之后,终于决定了一件事。
一大早他从辽王府出门,直奔宫门,到了皇宫之后,他先去见了皇帝,此时皇帝再见他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那份热情,有的只是心灰意冷般的自暴自弃。
“哦,你自己决定就好,不必向朕说了。”皇帝手里拿着刻刀,正仔细地刻着一副版画,连头都没有抬。
夜安平来也只是意思一下,他现在还没想把脸皮彻底撕破,于是,走时还是像模像样地行礼,“微臣告退。”
等他走了,皇帝直起腰来,把刻刀往桌上一丢,然后坐到椅子上,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脸上倒没有什么怨恨,只是深学地无奈,他仰着头,对着屋顶,喃喃自语,“父皇啊,这到底是咱们夜家的人,总比被外人夺了天下要强吧?是儿臣无能啊。”
夜安平离开之后,但让人去请岳青。
此时岳青早就息了上战场的心思,他只求家人平平安安一世就好,才五十的他此时仿佛已经步入花甲,每日只是养花弄草,含饴逗孙,过起了普通老人的日子来。
所以,当有人来传,说辽王要见他的时候,他是真的惊讶,惊讶之后又是满满的疑惑,甚至开始不安。
走了一个黄介,大部分人以为皇权终于可以重整,但是那时他就已经明白,这辽王的野心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