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意一走,颜漠轨就冒了出来,他走出来的时候在笑,可是笑容却很奇怪,阴雪澜也懒得理他,“你怎么还没走?”
“想听听他说什么。”
“听到了?是不是对你下一步怎么走有什么用?”
“嗯,听到了,他在向你表白。”
他走到她的对面,坐下来,伸手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在那慢慢地把玩,二人离得很近,阴雪澜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眼睫在闪动,近看他的眼睛时,那种浅蓝的颜色更加的漂亮,再配着那长得可以做个小扇子的睫毛便让这眼睛更添一抹神秘。
此时,阴雪澜能看到那蓝色的瞳孔中映着自己有些痴迷的脸。
不愿意看到这样的自己,她慢慢地别开了眼睛,“你理解错了。”
他继续玩着她的头发,只是身体稍微退开了一些,“是吗?不过他对你的想法已经是昭然若揭了吧,这个人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不过我喜欢他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处事方法。”
“你跟他很熟?怎么就知道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阴雪澜挑挑眉,鲜于意为人她倒也清楚,虽然不像长相那般清风朗月,但他的手段都用在了完成理想这一块儿,其他的事,还真未见他多费心思。
“不熟,只是自身有所感受而已。”颜漠轨一边说着,突然就扯了一下她的头发,她只给把头挨近了他一些,只听他道,“小雪儿,等你解毒之后,你会亲手杀了我吗?”
这是一个死问题,阴雪澜根本找不以答案,她甚至在午放梦回时问过自己很多次,但依然找不到答案。
她从他手中抢回自己的头发,然后坐直了身体,“你为什么要杀巴叔?”
颜漠轨盯着她别开的侧脸一会儿,最后哼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说起来原因好像挺多吧,他看我不顺眼,处处和我做对,还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每次看到我还一副总想要杀了我的样子,这些好像都可以成为我杀他的理由吧?”
这话听起来非常的嘲讽,阴雪澜当然不会听不出来,她重重地吐口气,说,“我觉得你没有必要下手,但要换个角度来说,你也有可能下手,因为很可能是巴叔先动的手,而你出手似乎向来随心所欲,自然不会去顾及要伤你的人的死活。”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你不打算为自己辩解?”
“辩解得有证据,我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可是你却有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手,我辩解似乎也没啥用啊。”他一摊手,很无奈,“毕竟巴峰起临死前喊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而且那天他去梅庄,我刚好也在梅庄。”
“你去梅庄干什么?”
“见一个熟人。”
“熟人……”阴雪澜重复了一下他的话,便没有再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