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股冰冷透骨,无能为力,让人绝望的一瞬间,几乎让王诀如今,心神动荡。
不知道原地休息了多久,王诀这才缓过劲来。
凌晨的月光下,只见得一道身影,趴伏在地上,不停的拿着东西,做着向上向下的猛击动作。
手间一点寒芒,在月光下反射着点点亮光,而原本王诀所在的地方,一颗红光逐渐暗淡的骰子,静静的停顿在大字之上。
。。。。。。凉风阵阵,说不出的,冰寒刺骨,让人发悸。
。。。。。。
“各位观众听众,本台紧急插播,我国正在遭受着,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恐怖袭击,在这危急时刻,本台在此将所有最新资料,告知民众,望上下人民一心,团结一致克服困难。现播报如下:所谓的神!不可信,他们是邪恶的,可憎的,人民群众,切不可被其蛊惑。不可离开原地,本台获悉,凡跨境者,必受厄运。与神许愿,可解除当前所受的苦难,但切记不可贪婪,邪神不会恩赐,带来的只有痛苦。有所求,必有所付出,望民众切记,虽神可满足你的愿望,但是一但超过限制,所付出的代价不足,必然会带来死亡。。。。。。。”
听着大街小巷,不停的广播声音,王诀从村外,一处烂尾房中起身,房子外,一个挂在木桩子上的大喇叭,不停的循环播放着。
王诀摊开手,手中一颗骰子,一小块骨头,一颗眼珠子。看得王诀愣愣出神,看到骨头上,王诀更是浑身一震,昨日疯狂的一幕,让王诀全身下意识的颤栗,这种感觉不知道是恐惧?亦或是兴奋?自己。。。好像都变得不是自己了。
更是让王诀,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脖子,触摸间那异响的凸起,让王诀泛起恶心,想起昨日,顺手捂住要被分离了脖子,所造成的后果。
王诀顿时浑身不自在,连忙摇头,不再去想。
这下子自己家是不想回了,而根据先前的广播,自己更不能去别的地方,显然上次进入南河村,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至于呆在南河村,王诀想想就恐惧。
看了下手机,早上六点,手机上数个未接来电,经历过先前的事情,王诀苦笑,这禁音的有些不是时候啊,回拨了几次并没有任何回应,小羽找自己做什么?
算了,还是回去看看吧,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得回到,那冰冷又陌生的城市。。。
这次路上的司机更加少了,找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一辆,一听王诀要去远路,司机顿时就开骂了“小子!广播都说了,你是找我去送死嘛?本来现在钱就不管用,我也是闲不住。你这心肠也太恶毒了,赶紧给老子滚!哪凉快哪待着去。。。。。。。”
王诀也懒得和对方废话,眼皮微垂淡淡说道“开车!”
而原本还凶巴巴的司机,顿时像木偶一般,身躯机械般的运动下,车辆发动,透过后视镜的反射,依稀能看到,那正在开车的司机眼中,饱含恐惧的双眼。
“别浪费你宝贵的一切,去和神交易!我只是去大巴站罢了!并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你敢动!必死!”身后那冷冰冰的几句话,几乎让司机步入寒潭一般。
王诀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司机,不为别的就为这能力,离开了视野,就会失效。
这种一切尽在掌握,能让人百依百顺的能力,让王诀心中似乎有着什么,正在慢慢增长着。
王诀也懒得再和前面的司机说什么,一路无话,直到大巴站前,王诀一下车,司机浑身一震,带着惊恐的目光,哆哆嗦嗦的看着王诀。
连耳边还能运转的到账声,都置若罔闻一踩油门,飞速的逃离。
大巴站内,居然还有着巴士正在运营,原本那些像熊猫般带着黑眼圈的人,几乎再也看不见,甚至于还稍显繁华。
而这时候,终于坐上车的王诀,忍不住一声低骂“什么玩意!一趟大巴,几乎把他多年的积蓄掏空!难怪那么多司机!发国难财的垃圾玩意!”
要不是王诀实在做不到,盯着司机一路,这钱说什么也不用花,哪怕末世了,想想自己没日没夜,辛辛苦苦赚来的钞票,坐趟车就没了??王诀心中就似刀割,全身冒火般难受。
瘫在座位上无力望天,而开往市区的班车,就这样又重新出发了。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环境,但是这位司机心是黑成炭了,但是职业素养还是有的,那段诡异的道路,显然已经成了他们的禁区,这段行程更是平稳至极的到达目的地。
大巴司机笑吟吟的目送着乘客离开,而车旁王诀神色古怪,正在思索着,要不要用下那颗眼珠子,把司机的钱全抢了!
这念头一起!顿时吓了王诀一个激灵。自己这是怎么了?
强行忍下心思,步入那同样诡异的市区,大街上黑眼睛的人,少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许黑眼睛,不停的走着。
“怎么他们没听到广播?还是这些人?已经不是人了?死了?”王诀有些疑惑的想着,一路上倒是离得这些人远远的。
经历的越多,越是怕这种莫名的诡异。
一双双黑漆漆和明亮眼睛,行尸走肉般的走在大街上,两种人的区别,也只是后者,并不会撞到东西罢了。
这种末日般的情形,带给人们的也只有绝望,到处都是抢夺食物,饮用水的人们,不时就爆发出争斗。
争抢声,咒骂,苦痛声,伴随着各种轰鸣,不停的在城市里各处响起,黑色的烟雾带着火光,点缀在原本整洁的城市里。
还好,大街上还算安静,只是角落的商铺和居民楼里,响声不断罢了。
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吃喝应该暂时不用愁,再说家里多少还存着点食物,身上无钱,王诀也不好去做些什么。
远处街道上,一阵嘈杂,终于还是让王诀,停下了回家的步伐。
几人正围着一个小女孩,女孩的哭泣声,传的老远,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