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掌门来平州城寻他有事,自是要回门派处理人家的事情了。
至于你,你不应只将宝押到一人的身上,应该多请几个人回来看家护院,不要心疼几个小钱……”
似是想到了什么,林弋一副察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表情,只手捂住了嘴,几息过后才又开了口道。
“莫不是……
莫不是你予那老头,阿不,是长老的薪酬太少了,所以人家才这般地不负责任,竟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个,把你一人撇下,来面对我这个活了两世的混世魔王?”
林弋当着安岐山的面,既吐槽了蓬莱仙阁的长老不牢靠,品行有问题,又暗讽刺安岐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守财奴,可着实把他给气着了。
两只眼睛往外冒得更加厉害,眼底里似是充了血发了红。
“啧啧啧……
我讲得可都是大实话,虽然有些不大好听,却也是道出了实情,省得你识人不清被人蒙在了鼓里,心中还以为那人是个好人呢,愈发地对他抱有期待。
对此,小子只能予你真诚地说一声,安岐山,安都护,你莫要再做美梦了,你的梦适时地该醒了,今夜……你无论如何都活不到见了明天的太阳。”
唔唔唔……
安岐山挣扎得越发的厉害,林弋却也不急,也不怕屋子里闹出的动静引了府中的护卫过来。
先前她与蓬莱仙阁的长老在屋顶上对峙,就有府中的护卫瞧了去,现下她只一人返了回来,那些个护卫但凡有些头脑的,便不会为一个将死之人强出头。
“还不曾想起么?”
这人的脑子简直没眼看,林弋愈发地对朝廷失望,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是如何成为治理一方的官员,还是这般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
林弋想不通,却也不愿多费心思想,这朝廷、这天下又不是她的,她自是没必要操这些个闲心,也轮不到她来操心,因为她该付出、该做的早已完成,余下的岁月她要好好享受了。
“林如……”
冷不防听得这两个字,安岐山蓦地在心里打了个突,心中一边想着眼前这个向他来寻仇的人是那贱婢的哪一个兄弟,一边拼命的摇了头,试图告诉林弋林如的死与他无关,她是死在敌寇的流箭之下的。
“与你无关么?
在我看来,林如就是因你而死的。”
直呼那贱婢的名姓,看来这人是她的两个兄长之一了。
安岐山不禁皱了眉,也不对呀,那贱婢的两个兄长他都有见过,与眼前之人的相貌无一能对上,那就只余下……
想到那个可能,安岐山不由地心如死灰,立即垮了肩膀,一副认命的模样。
“不错,我就是林如的妹妹,林弋。
就是那个你不在意外头是否有外敌攻城,是否会有歹人趁机生事,全然不顾你的小妻是否安全,而将她遣出府去,拐着弯子想要与之搭上关系的人。
我……现下就在你的面前,你有何想说的?”
“唔唔唔……”
安岐山拼了命地点头,林弋却不想扯下他嘴塞着的衣物,只因再多的辩解都无法挽回一个人的生命,他得为他自己的行为买单。
嗖……
一个指风过去,安岐山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疼痛愈发的难以忍受,他在床榻上来回地滚动,翻着翻着,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安岐山极力地从地上爬起,不停地向林弋磕了头,看似只为寻求了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