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关,小友切莫冲动,这因果怕是会转嫁在小友的身上。
“这还算句人话。”
林弋拱手作了个揖,认真向那掌门道了谢,又如来时一般飞身返回了城中。
山上,叔侄二人见林弋远去,老者这才开了口,问出他心底里一直的疑惑。
“掌门师侄,吾一直不解,掌门为何要放了那女子离开?”
“为何?
长老即便瞧不出她身上的功德,也应当自她口中的自称上猜出一二。
在这盛唐,敢以本将自称的女子,这天下除了开国时的那位公主殿下,怕也就只有檀州北口关隘的守将,林弋林将军了。”
“竟是那人?”
“不错。
长老有所不知,师父他老人家曾以令符传下话来,此界的天选之人已然出现,受西天佛祖庇佑照拂,即是师父下界面见那名女子,也少不得要予上她三分薄面,更何况只是你我?”
“怎会?
那女子面相属实寻常,瞧不出有何特别之处需要咱们一再退让。”
老者实是想说那小女娘二话不说竟一掌打伤了他,这口气就要他忍下了么?
老者不尽之言,那掌门自是料得出,当即看向了他言语中不乏警告之意。
“她现下是无特别之处,那是因由她已然涅盘重生,身上的功德之力被转换存于她的体内。”
想到他不久之后便会有一个身具灵根的好徒儿,那掌门竟笑出了声,对着虚空打出了一道灵符。
平州城中,林弋被先前出现的拦路虎耽搁了不少时辰,心下不由的恼恨那蓬莱仙阁多管闲事,好端端的方外人士不当,偏要跑出来碍他的事,令她不禁更加的恼火。
她本事不济只能勉强干了那个老的,却不想这股子火气一直窝在她的心口散不出去。
既如此,总得寻个能让她消气的事来做。
再次回到安府,林弋一下子便来到了主院,只是才一靠近,就听到里头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声音……竟不是来自于主屋?
林弋翻了翻眼睛,她若是这姓安的正室妻子,定会予他下了足足的药,再把人丢进红楼里,让一楼的女娘伺候他,直至他那啥尽了、人也嘎的为止,不然都对不起他的名头。
听着里头的动静似是战况激烈,林弋不愿出手伤及无辜,便转头在安府挨个房子探察,不多时便翻到了库房所在。
哇哦……
一连三栋的大库房,险些没能晃瞎林弋的……眼,再次确定了安岐山就不是个好东西,不然他哪来的这般多的稀有物件?
定是在百姓身上搜刮出来的民脂民膏。
这么好的东西一把烧了简直就是浪费。
先前她在茶坊里听人聊天,大致了解平州城中贫民集中所在的位置。
林弋在库房里拿了钱与好兑换成钱的金饼子,其余的她想了又想,若是她将这些也散予寻常百姓,怕也是无人敢用,一个弄门好还会予他们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