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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给王福冬送早饭的时候发现自家少爷早就起了床,有点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少爷,你老看着我干嘛,我脸洗的挺干净的啊?”。王福冬一听,心虚地把头转过去,尴尬地开口问道:“有为啊,我这个脑子还是不清楚,好多东西记不得了,这亲友故旧,庄客下人,还有那圣人经典,大儒文章都没什么印象了,这可怎么办啊?”。

“少爷,那圣人经典,锦绣文章,您本来也不会啊,这从哪能蹦到脑子里去。”

王福冬顿时噎住,我这还是个纨绔子弟啊,上天保佑啊这是。经过王福冬的观察,这个有为憨憨傻傻的,看起来不太像是个能杀人的,说不定可以信任。上次严蔚从山上直直摔下来,王福冬不确定是不是谋杀还是意外,但妙青肯定是被别人推下去的。王福冬不确定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运气好没有联系,没人想要他死。要是运气不好,两者为因果,那就······

自己不能冒这个险,首先必须搞清楚到底有没有联系,昨晚那寒气包拢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啊。

“有为啊,妙青的家里来人么?”

“天不亮就来了,已经带着妙青的尸首回去了,庄子上给了银子,五十两呢”有为回道。

“哎,妙青这样的年纪就······回头我们去看看吧,算是送送吧”。王福冬想去妙青的家里人那,旁敲侧击试试能不能问出什么东西。

“啊?少爷不是都给了五十两了,还免了租子。你是侯爷的儿子,妙青就······这,我怕丢了咱们侯府的脸啊”。

王福冬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我们这平头百姓的命是贱啊。他突然有点火,喊道:“丢什么脸!有什么丢脸!我说去就去!”。

为怕人多被认出来,王福冬还是等天黑了才过去。还说自己摔下来之后害怕骑马,让有为给他找了头毛驴,带着几个壮丁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妙青的家。人不多,大部分已经回去了,钱婆子看到少爷来了,赶忙和儿子把人迎进家里。

看着妙青的棺材,王福冬感慨:自己不会不久之后也是这副模样吧。怕到时候碑上刻的还是严蔚的名字吧。随后向着棺椁作了个揖,接着又转向钱婆子一家,开始了慰问:家里情况怎么样啊?收成怎么样啊?有没有困难啊?这一套下来钱婆子是热泪盈眶,抱着王福冬一顿哭,有为拦都拦不住。王福冬只好拿出平时对付村头莲婶等一众大妈的三连招:倾听,认同,赞美。可算把钱婆糊弄住了。旁边陪同的几人都快睡着了。

钱婆看着善解人意的少爷,带着呜咽说道:“少爷,您是好人啊,妙青那会在的时候说您对他情深意重,要带她回京城享福去,我那时还只当您是个浪荡子,骗这傻姑娘,劝她别上了当,离您远点。她非说少爷离不开她,吃什么,喝什么,出门去哪玩都得问她。现在看这是真的啊,少爷您是有情义的啊,只可惜我这姑娘她命薄缘浅啊,呜呜呜······”。

王福冬呆住了,他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严蔚一个刚来的贵公子,怎么能知道翠微山呢,是有人告诉他的啊。那个人通过妙青让严蔚去了山上,又是通过或许杀手什么的,把他连人带马摔了下去。可自己为什么没事呢?走了别的路没看到我?怎么连确认都不确认目标死没死么?很多疑问王福冬不解,但此刻最重要的已经明白了:真的有人会杀我。

回去的路上王福冬明白此刻重要的就是到底怎么保命。自己是官宦子弟,肯定不能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对自己动手。而且想伪装成意外,就是不想官府来查,那么下毒大概率也不会用。这么看来自己首先不能随便单独出门,最好身边随时跟几个能打的。听有为说家里跟来的那几个,就有军营里退下来的,这几个嫌疑很大,就从他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