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踮起脚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应龙僵了一会,但一会他便掌握了主动权。
寂静的山谷让两人的声音无限的扩大。
两人的耳朵、脖子、脸都似喝醉了酒般的红。
“紫苏,不可以。”应龙抵着她的额头,抓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紫苏是阎王的闺名,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人。
两人的湿热的呼吸在交缠着,紫苏哪里还有在其他人或者鬼面前的那种冷冰无情的样子。
应龙看着她娇俏的样子,花费了不知道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握住她的手。
但紫苏不愿意放弃,用力地拽着她的衣服。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想再等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满含委屈。
应龙克制地轻轻碰了下她的唇,“对不起,但是我们的责任都还没有完成。”
紫苏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将手松开,埋在他的胸膛上。
应龙愧疚地将人拢入怀里,愧歉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如果不是自己,她没有必要独自忍受这几千年的孤独和责任。
应龙听着她委屈的哭声,似乎回到了两千年前的那个早上。
他一如既往地无所事事地闲逛着这一片山。
本以为又是一个毫无波澜、静如死水的早上,
但一声像小猫一样微弱的啼哭声忽然闯入自己的耳朵。
或许是太无聊也或者是太孤独。
他竟然生出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循着那微弱的声音而去。
“你怎会出现在此地?”
回应他的当然只有微弱的哭声。
应龙看向周围,阵法完好无损,没有消失的痕迹。
被镇压了一千多年的他厌倦了,莫名其妙出现的婴儿让他的生活有了一抹色彩。
就这样,他既当爹又当妈地将紫苏养到了十八岁。
两人亦师亦友地互相陪伴着彼此,宁静又温馨。
但她十八岁生辰那一天,这温馨却被打破了。
“紫苏,这是为师送你的十八岁生辰礼物,戴着它,你以后就不会总是体寒了。”
紫苏拿着色泽良好的暖玉,眼里的欢喜不加掩饰地闪烁着。
但如果细看,她眼里的笑藏着一抹痛苦。
“谢谢应龙,我很喜欢。”
应龙宠溺地点点她的小鼻子,“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要叫我师傅。”
紫苏笑而不语,“应龙,我记得山洞里没有这块暖玉,你在哪里找来的?”
山里的每一处,她都去过、看过,就是没有这一块暖玉啊。
应龙背着的左手往后再挪了一下。
笑着说:“师傅有自己的小金库,怎能让你发现呢。”
紫苏瘪着嘴故作委屈地上前抱住他的手,“应龙你竟然藏私房钱。”
“什么叫私房钱,我又没有妻子。”应龙笑呵呵道。
紫苏低着头眼里都是挣扎,但是她如果不说,她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应龙,我是大姑娘了,可以喝酒了吗?”
应龙对于紫苏念叨了五年的喝酒头疼得很,“你一个姑娘家怎地就是要喝酒呢?”
“就是因为我是姑娘家,我才要学喝酒啊,要不会被坏人用酒将我轻而易举地灌醉了的。”
应龙怔了一下,“行,今天师傅陪你喝。”
紫苏笑了,跑去藏酒的地方搬来了两壶酒、然后又跑去厨房找酒杯。
应龙看着风风火火的姑娘,两千年来第一次感慨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