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叫公子误会了,我一直以为我在与公子以诗会友,直到家丁将这信物给我,我觉察着公子是有所误会了,这不急急赶来,还给公子。”
年婳撇开脸,语气清冷,生怕自己一句话软下来就哭出声。
“以诗会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也是在会友?”梁轩问的苦涩而沉重。
“梁公子只管误解吧,可事到如今,您也看到了,我也要嫁人了,说再多也无用,愿公子此生安好!”
说完就把丝娟包着的同心扣放入梁轩手中,转身抚面而去。
“嫁人?太监也算吗?婳儿,你若愿意,我们私奔吧,我可以抛弃这种种一切的。”
听着身后梁轩的声音,年婳顿了顿,最终还是离去。
那一脸的泪水犹如泉涌,灌入嘴里,很咸。
“枝头梅上雪,独自舞清欢。
情丝当君斩,明月勿恋花。”
梁轩打开丝帕,两行娟秀小字映入眼帘。
婳儿你真的非嫁不可吗?我怎么做才能将你夺回来?
次日清晨,迎亲队伍早早便出发了,没有新郎官,只有宣读圣旨的宫人前面骑马带路,后面随着轿夫抬着喜轿。
火红的轿子在白雪皑皑的冬日显得格外亮眼,路上的行人也都驻足观看这要进宫的轿子。
年婳一路垂眸,心里更多的是胆怯。
“官人,给官人作揖。”
轿外有人说话,年婳听的出这是老刘的声音。
“你有何事?”带头的问话。
“我家小姐出嫁,刚回府我才知道,我得送送,这不好不容易赶上,想给小姐送份贺礼,烦劳官人了。”
“你这奴才倒也尽心,递进去赶紧离开。”
“是!是!”
只见老刘轻轻撩起轿帘,伸手递进来一个匣子说道:“望小姐好生保管。”
“刘大哥有心了。”年婳想不到这年府唯一来送自己的竟然是老刘。
老刘没有说再多的话便离开了,年婳仔细看着这匣子,是一个精美的胡桃木匣子,上面雕刻着的花儿自己竟没见过。
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个玲珑剔透的翠绿玉镯,在有些昏暗的轿子里竟泛着点点绿光。
年婳皱起眉头,这玉镯一看就名贵非常,老刘和自己并无情分,且是那么爱财,给钱就干事的人怎么会舍得给自己这么名贵的物件。
拿出镯子,年婳才赫然发现匣子里面铺着一张对折的纸,年婳打开上面竟写着:“金玲未死,生母尚在。”
看着这几个字,年婳激动的浑身颤抖。
金玲活着,金玲竟然活着,她现在在哪里?
自己的身世,老刘知道?
这种种的一切,自己要从何查起,进了宫,这些事自己还有机会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