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准高三的暑假是那样燥热难耐，蝉鸣声悠长，头顶老式的电风扇吱吱作响。

林歌抬了抬被汗水浸湿的手臂，抚平被压出褶皱的试卷，无奈叹气。

因为要等毕业生回来填报志愿，所以新高三还没有组建起来。

而一高是所老破小，只有进了高三才有空调。

她现在待的破教室一共六台电扇，坏了四个。

后排靠窗又怎样，除了喂蚊子就是拍虫子。

风是一点也没吹到。

讲台上数学老师挺着微凸的肚子，慢悠悠讲着三角函数。

林歌听不懂，只能拿出书来看。

——《局外人》

林歌挑了挑眉，好家伙，也是对应上了。

此刻她不就如局外人一样吗？无法融入数学的解题思路里，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你们这群小女生真是的，不认真听课就算了，我允许你在我的课堂上写其他作业或者看书，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猖狂吧？”

数学老师吐了几口气把书砸在讲桌上。

灰蒙蒙的教室像被毯子扫了一层灰下去，明亮了几分。

林歌扫了一眼她，没有在意，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金溪娅，我说的就是你！”见没有人理会，她调大了小蜜蜂的音量。

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这时候和小学时写的作文对应上了——四周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站起来！”老师双手撑在讲台上。